車子停穩後，顧衍剛開啟車門，孩子們就一窩蜂地湧了上來。
“邱老師，好久不見。”
頭髮花白的院長，喜笑顏開地點點頭，招呼著趕緊進來。
孩子們圍在顧衍身邊，眼巴巴看著他手裡的塑膠袋，直咽口水。
今晚，他們有口福了。
……
“姐姐，你好漂亮啊，像童話故事裡的白雪公主。”
餐桌旁，也就比塑膠凳子高一點的小豆丁舉著一本書，小手指著裡面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插畫給白若茵看。
“真的嗎？謝謝你！”
白若茵捂著臉，故作驚訝狀說道。
“球球從來不騙人。”
小豆丁合上書，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原來你叫球球啊，好可愛的名字。”
白若茵蹲下身，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
“是的，是顧衍哥哥給我取的名字，那姐姐你叫什麼呀？”
“姐姐姓白，叫白若茵，你也可以叫我白老師。”
這時候，顧衍端著盤子，走過來嘟囔道：
“那我叫你白老師，你怎麼就不願意呢？”
白若茵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你太老了，要是年輕個15歲，你也可以叫我白老師，我沒意見。”
顧衍吃了個癟，被懟得啞口無言。
他抱起小豆丁，擺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求安慰道：
“球球你說，我有那麼顯老嗎？”
小豆丁笑得很開心，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趴在顧衍的耳邊和他說起了悄悄話。
途中，顧衍還瞄了一眼白若茵，隨後輕輕捏住小豆丁的鼻子晃了晃。
小傢伙被逗得咯咯直樂。
“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白若茵伸手，從顧衍的懷裡將球球接了過來，故作嚴肅狀問道。
小豆丁偷偷問道：
“白老師，你是不是顧衍哥哥的女朋友呀！”
白若茵美眸微動，詫異於懷裡這個小豆丁的人小鬼大。
“你猜，猜對了，白老師有獎勵。”
說著，她從兜裡掏出一顆水果糖，在球球面前晃了晃。
誰曾想，小豆丁卻在此時，說什麼也不猜了。
“顧衍哥哥說，吃多了糖，我牙齒裡面就會長蟲。”
她一邊說，還一邊捂著腮幫子，彷彿現在牙齒就在隱隱作痛。
看著小豆丁那委屈巴巴，卻又捨不得糖果的小表情，顧衍和白若茵都笑了。
院長端來最後一道菜後，便吩咐兩人趕緊坐下。
孩子們也都規規矩矩坐在了椅子上，直勾勾看著桌上豐富的菜品。
雖然他們很想吃，但誰也沒有先動筷子。
直到院長髮話後，孩子們才開始往碗裡夾著各自喜歡吃的菜。
院長今天很高興，難得拿出珍藏了許久的一瓶酒，和顧衍各自倒了一杯。
這要是換做平常，他是不怎麼喝酒的。
顧衍端起酒杯，囑咐小老頭少喝點後，站起身對著白若茵說道：
“若茵，我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也說不來那些個二四五六，都在酒裡，謝謝你的幫助。”
說完，一口悶掉了杯中的酒。
白若茵不太會喝酒，於是就用汽水代替。
“談不上感謝不感謝的，我能幫的其實也不多，你太客氣了。”她笑了笑說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孩子們的飯量不大，很快就吃飽，離開了。
只剩下顧衍，白若茵和院長三人。
大概是許久沒有沾酒的緣故。
僅一杯酒下肚，小老頭的雙頰便紅潤了不少，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若茵吶，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老院長指著顧衍，詢問起白若茵對他整體印象。
白若茵瞥了眼只顧著喝魚頭湯的顧衍，用果不其然的語氣，抱怨道：
“院長你說的一點沒錯，他就是木頭人一個，說話有時候能把人氣得半死，不過嘛。”
話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但整體，人還是不錯的。”
“臭小子，還在吃，沒聽見人家在誇你嗎？表個態啊！”
老院長恨鐵不成鋼地推了一把正對著魚頭較勁的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