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覺得杜可能答應她,有這半個小時坐在一起喝咖啡的時間實在是□□賜了。
&esp;&esp;你來這兒?出差?趙綿綿打破沉默地問道。
&esp;&esp;恩。
&esp;&esp;呆多久啊?
&esp;&esp;一個星期吧。
&esp;&esp;客套似的問答快要進行不下去,誰都知道這樣的兩個人,被時光碾壓過的兩個人,再次相逢所有說過的那些諸如好久不見,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最近在忙什麼?這些客套而又虛無的鬼話通通把那句我想你從四面八方給堵死了,堵得通通透。
&esp;&esp;那些無關痛癢的場面話說完就只剩沉默了,長久的沉默,異國的陽光,陽光下清晰可見的灰塵,還有流淌著那些年少的過往。
&esp;&esp;半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咖啡杜可喝了三口,剩了一大半,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講清楚。
&esp;&esp;杜可起身走了,趙綿綿起身送她,咖啡館在離酒店不遠的地方,杜可可以走回去,趙綿綿站在咖啡館的門口,異國街頭,看了很久杜可的背影,像一場夢魘,讓人難過,她甚至沒有問一句杜可的手機號有沒有換,她問不出口。
&esp;&esp;趙綿綿說得很累了,她拉開車門走了,等我睡夠了再給你打電話吧,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給你當面說這些,我只是,憋得有些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