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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過來!她朝鬱美靜勾了勾手指。
&esp;&esp;幹嘛?鬱美靜皺了皺眉。
&esp;&esp;她湊過身,又恢復成玩世不恭的模樣,鼻子都快貼上鬱美靜的鼻子了,國際名導向你求婚,不感動嗎?還罵神經。
&esp;&esp;鬱美靜僵持著上半身,努力和她拉開距離,她自是不會當真的了,沐存之瘋起來說的鬼話又何止這一句兩句,和她相處了這好幾個月,也基本都摸清了她的習性,沐存之,其實是比岑梓還要孩子氣的一個人,說她性格孤僻乖張,原非也不過是她自己為自己設立的屏障,她太過於隨心所欲,對一切都毫不在乎的樣子,岑梓是一個很明確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沐存之,彷彿,你看不到什麼是她想要的,她甚至,沒有,沒有一個家,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可唯獨沐存之沒有,鬱美靜和她生活在她那棟別墅裡,除了覺得那是一個讓人歇腳的地方,她絲毫沒有覺得她那別墅談得上什麼舒適感,更別提什麼家的溫度,她也很少帶女人回來過夜,鬱美靜想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床伴想必都是在酒店的房間翻雲覆雨的吧,她沒有什麼想要的,更遑論一樁婚姻呢,鬱美靜不屑一顧,沐存之見她那神情也有些顫顫的,只當做沒發生一般,又將車駛出巷道,往郊區開去。
&esp;&esp;那是一棟河邊的小房子,沐存之竟然有鑰匙,房屋簡陋,但整潔有序,她牽著鬱美靜的手握得緊緊的,她手掌冰涼,屋內沒有人,但擺設精緻,就連那酒杯也呈呈發亮,不像是久不住人的樣子,客廳的角落裡有一扇門,推開木門是一個露天的陽臺,入眼處是清澈的河水,鬱美靜不認識這個地方。沐存之二話不說,開了酒,躺在木質的藤椅上開喝。
&esp;&esp;我僱了一個人每日給我打掃,但我也有好幾年沒來了,怎麼樣?還可以嗎?
&esp;&esp;鬱美靜不知道她問的是這酒還是這屋子,只老實點頭道:嗯,她也不四下張望,只低頭舔了舔杯中紅酒。
&esp;&esp;你再不坐下來,是想坐我腿上嗎?沐存之狡黠地要挾道。
&esp;&esp;鬱美靜白了她一眼,坐在了她的對面,她也是好久未曾休息過,跟著沐存之一直忙這個戲忙到現在卡在關頭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知道沐存之大為光火,也只有這一小會兒,沐存之才帶著她跳出工作的圈兒來小憩一會兒,驀端端的,她覺得有些累,有些乏,河面波光粼粼,現而今,已很難見到這樣清澈的河水了。
&esp;&esp;沐存之一邊捂著眼睛,一邊朝鬱美靜這邊挪,挪到鬱美靜身邊,舔著臉皮地懇求道,幫我撓撓,癢。
&esp;&esp;哪兒呢?
&esp;&esp;沐存之反手指了指。
&esp;&esp;她隔著衣物在沐存之後腰上輕輕抓了抓。
&esp;&esp;你伸進衣服裡去。
&esp;&esp;鬱美靜頓了頓,也依言伸進她那絲質的衣服裡,觸手一片冰涼,這女人的血也都是冷的吧,手心裡是她身上的那處傷疤,她只敢輕輕抓。
&esp;&esp;說也奇怪,這傷,這麼多年了,每到換季的時候都會癢,你說,有些人,怎麼就那麼可恨呢?連身體都記仇。她緩緩開口,說著沒邊沒際的話,沒等鬱美靜附和她,她又自言自語道,這房子我以前和沈念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esp;&esp;正文
&esp;&esp;鬱美靜未曾想,她怎麼會主動和自己提起沈念,這個她曾經只稍微問及就直接黑臉的名字,她竟然主動提及。
&esp;&esp;她像個小孩一樣,手裡不知握著什麼東西往河裡一扔,噗通一聲泛起了漣漪,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嗎?為什麼你不再問了?她半彎著腰回過頭來凝視著鬱美靜。
&esp;&esp;鬱美靜心裡暗自腹誹道:一提沈家二小姐的名字,你那張臉就像是被炭抹了一般,誰還敢再提啊,她微微聳肩,也沒有出聲。
&esp;&esp;不知何時,沐存之已喝光了杯中酒,她重新躺回木質藤椅上,半眯縫著眼,讓鬱美靜把椅子挪過來,挨她身邊坐著,鬱美靜身上有一股很清很清的香味,特別好聞,她斜斜歪歪地靠在鬱美靜身上,小靜很瘦,手臂又細又長,正午的驕陽灑在陽臺的木板上,明晃晃的,讓人睜不開眼,鬱美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