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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長長的嘆氣
&esp;&esp;翌日,沐存之一早起來,又拖著鬱美靜回到了市裡,從郊區駛回市裡的路上,在一個十字路口與一輛r8錯身而過,沐存之只覺得眼皮有些跳,卻也沒在意。
&esp;&esp;半小時後,那輛黑色r8停在了河邊,不遠處一公里的地方有一處木屋,小木屋背後是一片猩紅的玫瑰園,車門開啟,走下來一位穿著不俗,身材高挑的女子,初夏的朝陽還不算烈,但女子獨自撐著一把遮陽傘,傘下一副墨鏡快要遮住半張臉,她長久佇立在屋門外,那個姿勢保持了很長的時間,她就像雕塑般巋然不動,如果有路人,一定會驚詫於那舉著遮陽傘的手不會累嗎?
&esp;&esp;良久,她似終於有些累了,收了傘,取下墨鏡,露出她那精緻美麗的面孔,沈念是漂亮的,她的漂亮與氣質無關,與修養無關,她就是漂亮,五官每一個部分都長得恰到好處,她像年輕時候出演紫霞仙子的朱茵,只是少了些朱茵的活潑,因為性格的原因,更顯得文靜脆弱。
&esp;&esp;她來到門前,那把銅鎖因為年生久了,已有些生鏽,她每次來,這鎖都在,她也曾想過,有一天,她來的時候,鎖不在了,門開著,屋裡沒有人,她走上外面的陽臺,那一個人會像十年前一樣靜靜地從身後摟著她,她回來了幾次,沒一次如願,她當然知道,無非是白日夢一場。她伸手摩挲著那鏽跡斑斑的鎖孔,過去的一切彷彿都被這一個生了鏽的鎖孔給鎖住了,她胡亂地在包裡翻出一把鑰匙,頓了頓,終於還是擰開了,木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家裡不似前幾次來那樣乾淨了,茶几上有兩個沒喝盡的紅酒杯,幾個盤子裡還有些吃剩的食物。
&esp;&esp;存之她心裡滑過一絲驚喜,推開臥室房門,被褥散開在一旁,歪歪扭扭地躺著,存之來過!!!
&esp;&esp;她四下找尋,可這屋子裡除了她哪裡有其他人的蹤影,可這地方除了她和沐存之兩個人,沒有
&esp;&esp;電話那頭沉著聲音道,嗯,我知道了。說完掛了電話,她裝著雲淡風輕的樣子,扯了扯嘴角,她不知道這麼多年沈念有沒有回到那間房裡去,她只是不知不覺地加快了油門,彷彿窗外飛逝的建築物越快,關於沈唸的一切也會離她離得越遠似的,她只是知道,那天,她站在沈家大宅那天的那種痛,將伴隨她沐存之這一生,從生到死,深入骨髓,沈濤那些話踹在她心窩子裡,過不去了。
&esp;&esp;鬱美靜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她不知道那通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只沐存之一臉面癱的沉默著。
&esp;&esp;另一頭,沈念從最初的瘋婆子到給沐存之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回應,她像個失望的駱駝頹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落淚,她是愛她的,沒有人規定所有的愛都必須勇敢,為什麼愛一個人非要去經受那麼多的磨難,那麼多的痛苦,她好好的愛一個人有錯嗎?一邊是她最親的大哥,一邊是她最愛的愛人,怎麼,就不能站在統一戰線了呢?沈念覺得自己就像那祝英臺,人家喜歡梁山伯非要把她配給馬文才,她起初也是那麼討厭她的大哥,大哥怎麼能那麼專權,連她愛誰喜歡誰都要干涉,她不想和存之分開,大哥說女人和女人怎麼能在一起?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說老子見慣了這世間千奇百怪的事兒,還沒見過哪個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能長久的,他說小念,你玩歸玩,別玩這麼過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