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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早不就告訴過你我們這兒不一樣,這兒不允許同性戀的存在。”魏恩霈氣得快喘不上氣來。
&esp;&esp;“不允許?那它就能不存在嗎?我不明白,你喜歡女人,可你媽成天非得讓你嫁給男人,如果她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告訴她了,那你在這兒氣什麼,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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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魏恩霈已然不想再和她多說任何的話,甚至不願再多看她一眼,重新紮好頭髮拉開?就衝了出去,真是撞了瘟神了,跟林望夙這種人就是這麼說也說不明白,魏恩霈出了電梯在小區的?凳上坐了一 會兒,才發現自己竟無地可去,正發著呆,汪露打來電話,“你怎麼樣了?”
&esp;&esp;“啊?” “不是家裡有事嗎?怎麼了?走得這麼急,出什麼事了嗎?”汪露忙完一大茬,這才有空給魏恩霈打電話。 “沒什麼事,我媽發神經。”魏恩霈不願說,她只覺得頭痛得厲害,“我今晚就住我媽這邊了,你加完班了嗎?”
&esp;&esp;“嗯,差不多了,準備走了。”
&esp;&esp;“好,開?小心點,到家給我說一聲。”
&esp;&esp;“嗯。”
&esp;&esp;掛了電話,魏恩霈?久的出神。
&esp;&esp;“小霈???”眼前走過的兩人又退回來,沈?禾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在這兒?哦,來找我們的? 怎麼沒給我們打電話?”
&esp;&esp;魏恩霈無助地抬眼望著這兩人,她把這兩姐給忘了,一把抱住眼前人的大腿,沒看清,卻原來抱住了俞子懿,“師姐!!!!”魏恩霈嚎到,她太難受了,怎麼能這麼難受。
&esp;&esp;“又怎麼了?”俞子懿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怔得不敢動彈。 “林望夙那個瘋逼女人,她不得好死她。”魏恩霈咒罵道,可越罵聲音又越小,這事兒糟心最主要的不是糟心在這兒,是自己被迫出櫃了。 “她又怎麼了?”倒是沈?禾問道。
&esp;&esp;魏恩霈沒地兒可去,索性在俞子懿她們家住下了,大概緣由說了說,沈?禾也只好抱著她說著有的沒的的話,倒是俞子懿沒怎麼說話,魏恩霈也沒明白,大家所處的環境不同,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只是冷靜下來,又覺得林望夙那瘋逼女人說的是不是也並無道理。
&esp;&esp;她確實就是懦弱,那天晚上她稀裡糊塗地想了許久,想著不如就和她媽坦白了算了,可要是把她媽氣病了怎麼辦?經歷了自己之前的?禍,她很珍視和家人的感情,可是她是絕對不會和男人結婚的,天哪,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要讓她忠孝兩難全???後來實在想得太累了,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esp;&esp;和許許多多父母是60後的人一樣,她們的父母是最難接受同性戀的一群人,魏恩霈和她的父母似乎都不敢再去捅破那層窗戶紙,彷彿一切都沒有變,彷彿又有什麼東?不一樣了,一個非常明顯的變化是李常娟幾乎不再喊宋可他們去吃飯了,感覺就完全不想再看到林望夙這個人了吧,她媽也太恐同了吧,魏恩霈倒沒說,宋可雖然惦記魏媽媽的飯,但也不敢主動上?,就連問候都不敢了,只不過時日過的久了些,她媽偶爾想起小宋來又有些愧疚,隨在微信上問著小宋最近怎麼樣啊?怎麼都不上家裡來吃飯了,分明是她自己不喊人家,可小宋也只好悻悻地說最近比較忙,李常娟說快過中秋了,有空就上家裡來,想了半天還是加了句,就你一人來就行。
&esp;&esp;宋可沒法和林望夙分開,於是也只好作罷,李常娟也就偶爾叫魏浩帶上做好的好吃的便當拿去給宋 可,日子也就這樣過著,在煎熬與被煎熬中磨礪,有時候魏恩霈甚至會忘記有這檔子事兒的存在,她依然和汪露過著愜意的二人世界,彷彿可以永遠地走下去,儘管林望夙說的是實話,是真相,可她也懶得再搭理那個人,她本以為這樣至少表面?平浪靜的日子可以持續很久,只是事與願違,而這次的事兒也太大了,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秋天,進入十月以後,天氣日漸寒涼,那?一吹,樹上的葉子刷刷地往下掉,那日吹很大的?,大到辦公室的人在問行政什麼時候可以開暖氣,行政說了句”北方也得11月中旬才開呢。”魏恩霈只好把冰咖啡換成了熱的,但接到宋可的電話的時候,她大罵他神經病,“你說什麼胡話呢?這大白天的,你是不是沒睡醒?這又不是愚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