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慶華看著一個勁兒在自己媳婦面前獻殷勤的陳弈,拿起保溫杯喝了口茶,咂了咂嘴,朝著陳弈揮揮手:“來來來,你小子,現在是牙醫不做,改做推銷是吧?這麼殷勤,當初讓你和我家樂樂交朋友,怎麼沒見你那麼會說話?”
陳弈幫羅嫂放好碗筷才走到客廳,在果盤裡拿個橘子,坐在羅叔身邊,掰開橘子,丟了兩瓣橘子進嘴裡:“我樂樂姐那是當法醫的,人和那刑警隊長兩情相悅的,你還好意思問。”
羅慶華板著臉冷哼一聲,看著陳弈坐沒坐像的癱著,是相當不得勁兒:“你坐直了!小小年紀骨質疏鬆啊?”
陳弈如聽耳旁風,歪著歪著還靠在羅叔身上:“叔啊,你什麼時候教我點能打的,我要那種速成一打十的。”
羅慶華一個肘擊給陳弈撞開,看著陳弈的目光滿是嫌棄:“一打十?我教你怎麼快速求饒還現實點。”
陳弈被撞開,順勢靠在沙發扶手上,看了眼羅叔,又看了眼羅嫂,慫,但大聲嚷嚷:“我才不學叔給我嫂子認錯的手段呢!我要學真功夫!”
羅慶華老臉一紅,在自家媳婦的笑聲裡站起來,按著陳弈給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小兔崽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羅慶華一把年紀了,還被小孩開涮,羞憤的又給陳弈幾下:“還有,說多少遍了,輩分別亂喊!我是叔我媳婦怎麼就是嫂子!小兔崽子你陰陽誰顯老呢!”
羅慶華越想這兔崽子他越氣人,照著陳弈後腦勺就又來一下。陳弈故作腦袋疼,一副堅強但不說的做派,活像羅慶華下死手了一樣。
看著鬧哄哄的兩人,羅嫂笑著拉住羅叔,抬手輕輕拍了一下陳弈的腦袋:“你這孩子,少說惹你叔發牢騷的了,現在吃完飯了,讓你叔帶你去小區裡練練去。”
羅慶華震驚的轉頭看著自家媳婦:“發牢騷?我怎麼就……”
話都沒說完,羅慶華就被他娘倆一個在後面推著,一個在前面拉著的出了家門。
到了樓下,羅慶華都處於懵圈狀態。陳弈看著羅叔那懵懂的眼睛,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看著非常乖巧一人。
羅慶華回過神看著裝模作樣的陳弈,氣的咧嘴笑罵:“兔崽子現在倒是乖得很,剛剛不還挺硬氣嗎?”一巴掌拍陳弈腦袋上,招呼他跟上。
陳弈笑嘻嘻的跟上,又恢復混不吝的模樣,惹的羅慶華又想給他腦袋來一下子。
臨近傍晚,陳弈才回到自己家,推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陳弈不自覺的握緊門把手,沉默半晌,才低聲輕笑:“應該少去找羅叔他們的,好安靜……”
收拾好心情,陳弈回到臥室倒頭就睡,連軸轉的日子,讓陳弈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更加嚴重,再不睡覺,陳弈能先猝死。
當鬧鐘響起,陳弈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發呆,良久才從床頭櫃上把頭盔撈到懷裡,喝了點水,戴上頭盔開始遊戲。
這一次一睜眼,陳弈首先看到一幢老舊的居民樓,陳弈挑眉,沒有黑暗和鏡子,看來之前進入遊戲的前奏,都是頭盔刻意引導他的,現在他透過考驗,那些東西乾脆都撤了,啥也不說就給他踹怪談裡啊。
陳弈感受了一下腦海裡的鎖鏈,心裡有了底氣,既然能保證活命,那隻要沒死,就要在每一次遊戲裡,得到更多東西。
陳弈上線是隨機的,他不一定能回到錯失的怪談事件,他只有一次機會,只能以最高程度完成怪談,獲得更多獎勵。
陳弈在周圍轉了幾圈,只看到眼前的這一幢居民樓,其他地方都被大霧籠罩,只隱約的顯現一些建築的虛影。
靠近了,陳弈發現居民樓樓體更加破敗,掉渣的牆壁,發黃發黑的牆體,青苔在有水漬的地方茂盛成長,老舊的水管還在一滴一滴的漏水,黑色的淤泥不知道摻雜了什麼,發出陣陣惡臭。
陳弈隱隱感覺被很多視線注視著,但抬頭卻什麼也沒看到,明明是白天,但每家每戶的窗戶,都被厚重的窗簾遮蓋的嚴嚴實實。
沉悶死寂的氣息,彷彿是這幢居民樓的基調。
忽然的,大霧中傳來清脆的鈴聲,緊接著一個興奮的女聲響起:“哇,這就是怪談事件啊!果然好有氛圍喔。”
另一個男聲倒是溫和的勸誡:“新玩家嗎?到怪談事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保持安靜,我們不能確定怪談離我們有多近,有些怪談是會開門殺的。”
斷斷續續的對話,聽著大約有四個人,陳弈默默收起要邁入居民樓的腳,慢慢走向聲音來源。
正常的玩家是從大霧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