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它就是我的心魔,我自成為門長以來所犯的所有行,都因為沒辦法放下對它的執念。”
唐妙興很大方的承認了這一切,他為了這一天已經完全的豁出去了。
無論成敗,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外門的各位,那些你們到現在也沒有見到的師兄弟,他們和你們現在看到的內門弟子一樣,收到我的蠱惑這些年一直都在冢裡學習丹噬,
也都因為繼承丹噬失敗已經身故,他們,都已經在冢裡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說著唐妙興指了指更深處的一處通道。
那些繼承丹噬失敗的俊傑,全都埋葬在了最深處。
唐門內門弟子之中此時走出了一人,他主動的為唐妙興的行為辯解了起來,“不對,我們沒有受到門長的蠱惑,確實是門長帶我們進入冢中為我們介紹了唐新前輩,但修行丹噬是我們自願的,使我們見識過天下奇毒後自願的,這其中的危險門長事先也跟我們說了。”
唐妙興看著眼前的弟子,笑了笑道,“我記得,你見識過失敗的慘狀後退縮過吧,當時為了讓你繼續下去,我曾說過,為唐門傳續丹噬向來是咱們內門優先,這是咱們內門的榮耀,也是咱們內門的責任,
強大也是內門先強大,要死也是內門的人先去死,身為內門的人得有這個覺悟,
算了,不管怎麼說,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這個門長還不掌握丹噬就說不過去了。”
唐妙興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張旺說道,“師弟,在丹噬上我確實過於執著,但出去丹噬,張口閉口老唐門的你又比我強多少呢?
而且你的性子過於爆裂,唐門需要一場變革,巨大的變革,你我都是舊時代的衛道者,做不到這些,其實秋山我都考慮過,他性子溫和,腦子有比你我活絡,只是過於怕事,沒有擔當。”
說著唐妙興露出了興奮之色,指著跪在地上的唐新說道,“但是這個人不同,不到二十歲掌握了除煉器外唐門所有的手段,最終還繼承了丹噬,這是個天才,
身為唐門寄以厚望的弟子卻和全性掌門拜把子,這又是個行事不拘一格的天才,唐門所需要的或許正是這樣一個異類,
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因為選擇了苟且偷生,這個人身上揹負著對包括唐門在內所有人的巨大愧疚感,他對不起唐門,他就會全心全意的去為唐門著想。”
說到這裡唐妙興撇了張旺一眼繼續說道,“直到為什麼我堅持讓公司和全性這幫人在這裡看咱們內鬥嗎?是這個人的意思,他說了,如果要讓他出來就必須答應他,他要改變唐門,矯枉必須過正,唐門不需要那麼多秘密了,
以前沒有外人見過丹噬還活著,今天也有了,以前沒有門長的命令誰也不能擅闖唐冢,今天別說門人了,全性都闖進來了。”
見張旺臉色依舊難看,唐妙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所以師弟啊,你雖然不是個門長的料,但你剛直坦率,是個很好的監督者,我求你接受這個新門長,然後像看著我一樣看著他。”
“你是在求我嗎?你根本就是在逼我。”張旺抬起頭不甘的吼道。
他知道唐妙興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個決定誰來也無法更改,但是他卻又不能就這麼看著唐妙興踏上那條不歸路。
“師兄,你要是真的求我,那你就不要去繼承丹噬,行不行?”
張旺的語氣之中甚至都帶上了一絲的哀求。
唐妙興卻冷著臉說道,“我就是在逼你,不光是你,還有這個人,你以為讓他出來最大的困難是全性?公司?那些可能會因此耿耿於懷的人?
都不是啊,是他自己啊,他本想讓自己困死在這,你知道這些年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說動他的,我不這麼逼他他肯當這個門長?
我也在逼我自己啊,不逼自己卸下一切擔子,我沒這個膽子去挑戰繼承丹噬啊。”
張旺見唐妙興之一如此,他面目猙獰的吼道,“丹噬,就這麼重要嗎?當年你我親眼看見的,丹噬失手過啊,在張楚嵐的爺爺身上失手過,好正好這個張楚嵐也在,他不是想了解麼,那我就讓他也知道知道。”
張楚嵐聽到張旺提起自己的爺爺,臉色頓時就凝重了許多。
其他人也全都盯著張旺,這些陳年舊事可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夠聽到的。
只見張旺繼續說道,“當年的唐門不比現在,大部分機關都沒撤,那個張懷義剛穿過老校區機關就觸發了,
他知道闖山無望就想要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