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被蟲子吃掉。
他怒從心起,搖搖晃晃爬下床鋪,把蛟蛋倒扣在石桌上,用力將裡頭的蟲子倒出來。
啪嗒,蟲子掉到桌面上,緩緩扭動。
鄭秋抓來一塊石頭,高高舉起就要往下砸。
然而就石頭舉起之時,小蟲子的外貌,阻止了他接下去的動作。
鄭秋趴到桌上,下巴頂在桌面,眼睛緊緊盯住小蟲子,來來回回打量。
頭上有兩支角,身上有四個小爪子,墨青色的鱗片,鱷嘴獅尾,這不就是晴有財口中說的蛟嘛。
他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將蛟拎起,攤到手心擺直,然後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大小。
這條墨青色的蛟只有兩根食指長,粗細還比不上三根筷子,這也太小了吧。
怪不得剛才自己把它當做蟲子,這個樣子和毛毛蟲也差不了多少。
他又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小蛟雙眼緊閉,又緩緩盤成圓圈,似乎擺直身體很不舒服。
鄭秋輕輕握起手掌,將小蛟虛捏在手心,另一隻手則連連撓頭,皺眉犯愁。
這蛟那麼小,明顯是個不健康的娃娃,該怎麼喂呢?
蛟是吃奶的嗎?還是吃素的?肉吃不吃呢?
再次攤開手瞅了瞅小蛟,鄭秋覺得這小嘴巴應該咬不動肉和蔬菜。
還是先餵牛奶試試,說不定能吃。
想到這兒,他將蛟小心翼翼塞回蛋殼裡,並把蛋用被子裹好,放到床鋪角落。
自己飛快跑到廚房,翻箱倒櫃找牛奶。
大荒這地方連清水都緊缺,更不要說牛奶了,角鬥團只存有少量的幹奶塊,專門用於調整傷員飲食。
在一個鐵皮箱子了,鄭秋找到了三罐幹奶塊。
心想,反正過段時間就要搬離這兒,乾脆都拿走,角鬥大會財大氣粗,不缺這個。
於是他燒好開水,抱著罐子和水壺回到屋內,取出幹奶塊化開,調成一杯潔白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