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葉瞬間謹慎起來,面上風平浪靜的笑著反問,“一點是多久?”
鬼卿透過山洞口往裡面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回答。
“順利的話幾息就行,不順利……”
後面的話鬼卿沒說完,只是笑了笑,非常簡單的一個笑容。
但那笑容落在對面的眼裡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尤文竹眼睛半眯的看著鬼卿,“怎麼,你也要給他脖子抹一下?”
凌宇:“……”
他孃的有完沒完了!
鬼卿卻沒有回答尤文竹這個問題,反而是將目光一一掃過對面的人。
最後視線落在看不出情緒的桑葉身上,“一個小問題。”
“七大宗的人齊了嗎?”
當時在萬佛宗時也沒太仔細看這群修真界的人,自然記不太清了。
再加上現在這幫人都沒穿宗服,一時間還真分不清。
只知道桑葉和那兩個沒頭髮的是哪個宗門的,因為特徵太明顯。
聽他這麼問,桑葉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很多資訊。
比如進入這個山洞的條件之一,需要七大宗都在場?
是要用到各宗弟子手裡的東西嗎?
大家一定都有,且比較特殊重要的,宗門令牌嗎?
這麼一看,鬼卿是不是一早就發現了尤文竹在跟蹤,將計就計?
再者就是,魔族為何會知道這個山洞,還有那地圖,七大宗裡誰是內應……
尤文竹看了眼桑葉,見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主動接過了話頭。
“所以呢,人齊了又怎樣?”
“打一架?”
鬼卿勾了勾嘴角笑的非常漫不經心,“那自然是有事相商了。”
“指不定還是共贏的好事呢。”
此話一出修真界這邊性格外向一點的人,齊刷刷的切了一聲。
那語氣非常之不屑,跟你魔族還能有雙贏的好事,扯犢子呢。
修真界的小娃娃都不能信這鬼話。
平日裡話就少的那幾個倒是稍稍含蓄點,只是用眼神在表達情緒。
——但凡你不是魔族說這話倒還有幾分可信。
荊芥見他笑那樣就不爽了,語氣涼颼颼的說道,“有條件就直說,磨磨唧唧的。”
“都把人綁了說那漂亮話給誰聽,虛偽。”
鬼卿還沒說話呢,他那邊的人聽見荊芥這話白眼都翻上天了。
凌宇已經把剛剛那點丟臉的事給拋開了,抱著胳膊不屑的朝著荊芥冷哼。
“說的好像你們好到哪裡去了似的。”
“喬蟬衣難不成是自己綁好了送到你們手上去的?”
說到這凌宇突然想到什麼,一臉懷疑的掃視著對面的人。
“你們該不會在這空手套白狼吧?”
“喬蟬衣真的在你們手上?”
荊芥跟看垃圾似的看了眼在那上躥下跳的凌宇,略帶嫌棄的開口。
“我不跟豬頭說話。”
這話倒是有了那麼點誇張的成分在裡面。
桑葉之前雖然是下手賊狠,但畢竟揍的時間短,凌宇的臉遠達不到豬頭的地步。
不過臉上也是蠻精彩的就是了。
桑葉幾人嘴角不自覺的就要跟太陽穴靠齊了。
魔族那幫人雖然知道他們應該一致對外,可聽了這話就是忍不住想笑。
豬頭本人凌宇瞬間就跳腳了,看起來要跟荊芥大戰八百回合的模樣。
一肚子想罵的話剛說出一個字,便被鬼卿一個眼神給壓下去了。
只能憋憋屈屈的在心裡狂罵荊芥八百遍。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說到這鬼卿停頓了一下,看向對面一行人的腰間。
果然是該摘的都摘了,不像在萬佛宗時腰間掛著好幾樣東西。
“就是一會可能要借用一下各位的宗門令牌而已。”
桑葉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鬼卿,宗門令牌,還真讓她給猜中了。
她現在嚴重懷疑裡面別不是哪位修真界前輩,生前住的洞府。
可人類無法在這方小世界長久停留啊!
可若不是修真界的,那幹嘛需要她們的宗門令牌?
越想越覺得哪哪都不對,怎麼都想不通,桑葉也不自找煩惱。
反正她們是肯定要跟著這幫魔族的,總能搞清楚原因。
求人的可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