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話讓屋內幾人都變了臉色。
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毒,單一一種沒有什麼作用。
還需要毒和絕寧子相輔相成才能成事。
就是這種東西,讓皇室備受短命詛咒,到現在已經到了動搖國本的地步。
周邊幾個國家,個個都盼著豐源帝駕崩,好趁亂撈點什麼好處。
沒想到九月還不怕死的又來了一句:“旁的絕寧子我不知道,但我手裡這個,肯定不止換過一次,畢竟沒有什麼藥的功效能夠百年不失藥效。”
九月雖然沒有明說。
但豐源帝到底是一代帝王,還是個手段謀略方方面面都很強盛的帝王。
九月的未盡之言,豐源帝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說明宮裡有人一直都在換這個絕寧子。
而且九月沒說完的另外一層意思大概就是。
楚家到太子這一輩,就該要絕後了,生不出孩子來的。
不然為何會說絕寧子加血惑,斷子絕孫!
至於為何二皇子有後,那九月只能聳肩說,懂得都懂了。
豐源帝擺擺手:“先起來吧。”
九月小心的看了一眼豐源帝。
本來以為都這個時候了。
豐源帝該是很生氣的,至少得氣個臉色鐵青之類的吧。
但沒有。
豐源帝除了剛剛知道的時候把東西摔了,之後就十分的淡定了,連表情都沒變。
九月暗暗心驚,不愧是當皇帝的,這心理素質,槓槓的!
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連被人戴綠帽子都沒有反應,九月也不得不佩服一代帝王的心胸了。
然後九月那看熱鬧的模樣就惹了豐源帝的煩:“滾滾滾,你不是說要去看皇子所麼?檢查仔細點,整個宮裡到處都看看。”
九月一臉懵的和鷹一被趕了出來。
連回答都沒有來得及回答。
但既然皇上金口玉言了。
九月還能如何呢?
當然是答應了。
不過還沒說解毒的事情呢。
倒是這會的豐源帝確實是沒有那個精力去想解毒的事。
雖然這事現在是重中之重,但看九月那不著急的樣子。
早一天和晚一天解毒約摸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但那種塵埃落地的感覺,還是讓豐源帝有種果然如此的錯覺。
說起二皇子。
說句不好聽的,帝王多疑,楚家血脈個個體弱短命子嗣少。
二皇子若真是楚家的血脈,憑什麼他就能一窩一窩的生,身子還強健得不行。
一開始豐源帝也不願意往這個方面想。
畢竟哪個男人會幻想自己頭上戴綠帽子呢?
但隨著太子和二皇子越來越大。
遠在封地的各個藩王后代連帶著他都幾乎快要絕後的事實讓豐源帝意識到。
就算楚家不是詛咒,肯定也有什麼是隻存在於楚家血脈之中的事情。
而這個詛咒。
其實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畢竟只有楚家的血脈才會體弱短命子嗣少。
以此來看,二皇子果然不是他的種。
若不是早就懷疑,豐源帝為何會放任二皇子作死呢?
也好,正好可以一網打盡了。
容妃和其母家仗著生了個康健的皇子,作威作福了多年。
如今康健的皇子正好成了他們的奪命利刃。
“讓鷹眼的人去查,容妃到底是什麼時候和人勾搭上的?還有這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鷹二不知從何處落了下來應是。
九月穿著一身太監服,和鷹一在宮裡晃晃悠悠的。
沒辦法,急是急不了的,這皇宮這麼大,反正一天是肯定逛不完的。
一共就幾個主子,這麼大的地方也不怕走丟了。
煩死了!
九月針對性的跑了幾處藩王及後代進宮會去的地方。
果不其然又找到了些絕寧子。
大部分都失去了藥效,有些藥效已經微乎其微了。
鷹一想要把絕寧子帶走銷燬,被九月制止了:“這是解毒的關鍵,沒聽過解鈴還須繫鈴人麼?”
鷹一認字也讀書,但解鈴還須繫鈴人是這樣用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