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奴形容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不是興奮,不是不屑,什麼都沒有……
像是就是單純的看一眼。
至於裡面是什麼,是人還是鬼,她都不在意。
是的,花奴看著九月,看到了九月眼底的不在意。
憑什麼!!!
花奴掙扎著嘶吼著撲到籠子的邊緣,伸手就想來抓九月。
鷹一眉頭一蹙,卻見九月看著花奴伸出的沒有手掌的前肢,只微微勾了勾唇。
好似九月一早就知道,花奴不過是無能狂怒。
“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以長生天的名義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一輩子無依無靠!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受盡這世間所有的痛苦折磨……”
後面鷹眼的人抬手就是一鞭,花奴被抽得翻了個身。
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卻半點沒有把視線往九月的身上移開。
像是要把九月鐫刻在靈魂的最深處。
嘴巴里一聲接一聲的嘟囔著,滿滿都是對九月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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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透過詛咒,就真能讓九月不得好死一般!
用沒有手掌的前肢撐在籠子的底部,硬生生冒了不少血出來。
雙眼猩紅,似在滲血……
沒有毛髮,皮相開裂狼狽……
喉嚨裡不停的像是在唸咒一般的唸叨著。
那樣子,活脫脫像是從話本里跑出來的鬼怪!
遠處有幾個宮人看得頭皮發麻。
九月笑著,輕輕走近籠子,鷹一伸手上前擋住九月:“九月大夫,別靠太近了,怕她萬一暴起傷了你。”
九月擺擺手:“無妨。”
說著,九月貼在了籠子上,和近乎崩潰嘶吼的花奴對視。
一個滿身血汙宛如地獄爬出的惡鬼。
一個乾淨好看得猶如落入凡間的仙子。
九月笑得十分的明豔:“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有好下場呢?你的詛咒對我不起任何的作用,因為我早就經歷過你口中所詛咒的一切了,我未來也一定會如你所願,不得好死的。”
明明笑著,眼底卻沒有笑意。
卻讓花奴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九月是在說真的。
好像對自己最後的結局不甚在意。
她享受並用盡全力的擁抱著如今擁有的一切。
至於之後,無所謂了,她滿手血腥,真去了地府,也是要十八層地獄日日遊的。
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關係的,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鷹一不贊同的制止了九月近乎自虐般的剖析:“九月大夫,不可胡說。”
古代人對於長生天什麼的,還是很有敬畏之心的。
再說了,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但九月沒有,她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
況且說什麼十八層地獄?
呵!
她在十八層地獄待了數十年,還有什麼比暗月基地更加像地獄的存在麼?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暗月!
她活著和死去都在十八層地獄啊。
就她這樣的,怎麼會有什麼好下場呢?
所以她聞到花奴同類的氣味,因為她們都不會有好下場啊!
鷹一蹙著眉頭不準九月再這樣說。
“九月!”
鷹一回頭,正好看到紀意卿快步走了過來,拱手行禮:“小紀大人。”
紀意卿頷首回禮。
九月驟然從剛剛的情緒中抽身出來。
好像剛剛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
“你怎麼來了?”
紀意卿看了一眼籠子,雞皮疙瘩直冒。
“東西收拾完了,陛下說要啟程了,我就來找你了。”
九月嗯了一聲。
紀意卿伸手,也不管鷹一是否還在場,執意要去牽九月的手。
九月無奈,看著紀意卿一直伸著的手。
不知道紀意卿今日是怎麼了?
突然就變得這麼執著了。
但還是輕笑一聲把手放到紀意卿的手裡:“怎麼了?”
“沒事。”紀意卿對著鷹一點頭致意告辭,然後看向九月:“走,我們回家!”
:()首輔:我那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