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自己。
是他的貪念,是他的惡念,是他草菅人命!
畢竟,不是蔣晴晴逼著他屠村的,不是蔣晴晴逼著他貪墨的,不是蔣晴晴逼著他侵佔良田的……
樁樁件件都是他自己做的,蔣晴晴……
蔣晴晴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這些事遲早都會爆出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早點爆出來也挺好,至少就能夠少點人受苦。
豐源帝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定定的看著紀朝眠跪在地上。
該說不說,紀朝眠還是有點害怕的。
畢竟那些說辭,他唬旁人,旁人或許會相信。
因為蔣家和他們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只是心裡頂多存個疑。
這蔣家無故攀扯九月幹什麼?
但豐源帝多聰明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其中必定有貓膩。
九月殺蔣侍郎的夫人肯定是確有其事。
只是原因他不知道,或者說紀家兄弟不想人知道。
,!
豐源帝想盤問紀朝眠一番。
想想還是擺擺手:“蔣家的事民間怨聲載道,儘快處理了,你既在大理寺,此事就由你從旁協助。”
紀朝眠磕頭應是。
不是豐源帝不願意給紀朝眠放權讓他主辦,實在是……
這人官太小了,就一小小的七品。
真要給紀朝眠放權了什麼的,沒準他回去就得被穿小鞋。
這會給個從旁協助的權利,旁人也算是能夠想得通。
畢竟這事本就是紀朝眠爆出來的,不能連口湯都不讓人喝吧。
但這事不好問紀朝眠,不然就有欺君之罪。
還是把九月那小崽子給叫進宮來問問。
正好也好久沒把脈了。
嗯,是的,就是好久沒把脈了。
絕不是想看熱鬧,更不是因為宮裡太煩悶了。
紀朝眠磕頭謝恩,然後緩緩起身準備告退。
豐源帝漫不經心,十分隨意,半點沒有要嚇人的說了一句:“對了,回去讓九月進宮……”
砰的一聲,紀朝眠膝蓋都磕得疼:“皇……皇上恕罪。”
這一聲告饒直接讓豐源帝給九月進宮找的說辭說皇后想她了全噎在了嗓子眼裡。
紀朝眠滿頭的冷汗都在冒,這是古人刻在骨子裡的對皇權,對皇上的敬畏。
這是處在權利最頂處的人,也是官僚主義的最頂尖。
所以誠惶誠恐也好,戰戰兢兢也好。
都是古人本身就刻在骨血裡的。
也就九月這麼一個從現代來的,不知道民怕官,官怕皇這種狀態是自小就有的。
紀朝眠額頭都有點紅了,只以為豐源帝是信了蔣大的話要告罪九月了。
:()首輔:我那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