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休整的地方很是平坦。
遠處不管是有什麼人他們都能夠一眼看到。
但壞處是他們避無可避,沒有任何的遮擋物。
若是對方的人數一旦超過三百人。
他們就是肉餡餃子裡的肉餡了。
“嗷嗷嗷!!!”
有人騎著馬甩著火把和刀劍猥瑣的笑著直奔這邊而來。
那黃沙裹著寒風鋪天蓋地的架勢。
有種風雨漸來的壓迫感。
有文官被嚇得微微發抖,不自覺的往後退。
但隨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被最前方的九月所吸引。
她就站在那裡,目視著逼近的山匪。
猶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一動不動的鎮守。
所有人看著她,莫名的就不再那麼害怕了。
隨後,只聽歘歘兩聲。
只見九月雙手交叉,從腰間拔出兩把彎刀。
冰冷的武器閃著寒光。
刀鋒間只映出九月邪魅微勾的唇角。
她!
她竟然在笑!!!
只是那笑讓人一瞧見就不自覺的恐懼!
凌厲的寒風吹亂了九月玄色的衣襬。
“燃!”
只聽一聲令下。
四面八方燃起了一個又一個乾草堆。
不大會兒,滾滾濃煙隨著寒風四散。
濃烈的惡臭讓在場的不少人想起了下午那碗湯藥。
真的不怪他們想起那碗湯藥。
真的是太臭了。
哪怕是到現在還有那種張嘴就是臭味的感覺。
紀有琴和紀小丫紀小雨直接捏著紀意卿和紀朝眠鼻子灌下去的。
隨後其他人也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捏著鼻子灌下去。
頭一個被灌的,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友情。
立刻加入了捏鼻子大軍中。
而今那股味道驟然浮現。
大家連害怕都忘記了。
反倒是想起了被湯藥支配的恐懼。
“嘔!他媽的,這什麼玩意兒這麼臭!”
率先到達營地附近的幾個男人,到達之後喘了口粗氣。
立刻被臭味影響。
直接就在馬上俯身乾嘔。
九月眉眼一凌,彎刀高舉:“殺!!!”
所有人渾身一震。
感覺渾身的血液突然就熱了起來。
所有官兵握著刀劍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們在都城當差,何曾見過這般大場面。
四面八方的敵人!
硬對硬的廝殺。
一抬眸。
就見九月猶如離弦之箭一般。
身子前傾,雙手握著彎刀。
飛速的躥到了先頭到達的幾個山匪面前。
刀起頭落……
噗的一聲。
飛濺的鮮血猛的噴了九月滿臉。
再看那馬上之人。
身子還俯身前傾做嘔吐狀。
只是嘔吐的頭已經被砍下。
在地上骨碌碌的滾了幾圈。
然後被隨後趕來的馬匹踐踏。
眼珠子直接被踩了出來。
山匪:!!!
官兵:!!!
文官:咋啦咋啦!太遠了,我們看不到啊!
九月這一招,不管是敵友。
都從腳底直起雞皮疙瘩,恐懼盤旋著直達腦門。
甚至有山匪哐的掉了武器。
然後歘的被九月再次收割頭顱。
但也得虧有九月這麼一個熱血沸騰的好開頭。
所有人都像是九月附體一般。
官兵們嘶吼著舉著大刀長槍:“殺啊啊啊!!!”
絆馬索前一個接一個的山匪簡直像是給九月特意送頭顱來的。
剛被絆馬索絆倒,人還沒來得及起身,只抬頭的瞬間。
脖子一熱。
頭沒了!
前仆後繼的山匪被絆倒在絆馬索前方。
那藥煙不止能讓人四肢無力,馬也是一樣的。
後面的人立刻勒停馬匹。
山匪多。
但九月他們的人也不少。
畢竟這麼多銀子,還把九月給叫上了。
豐源帝怎麼不得派個三四五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