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官服皆為綠色。
為表儀式感。
九月興沖沖的拿了個熨斗想說要給紀意卿熨一下官服,畢竟明天就要上衙了。
怎麼也要紀念一下第一天上班嘛。
然後……
九月看著綠色官服正中央那明晃晃的洞,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她知道自己是個生活白痴,但也沒想到這麼白痴。
紀意卿擦著髮尾進屋,剛洗了個澡,髮尾被弄溼。
結果就看到九月正和桌上的官服大眼瞪小眼的。
紀意卿的頭皮麻了一下,想說應該不至於。
好嘛,走近了去看。
至於!
怎麼不至於!
好在只有拇指大小的一個洞,紀意卿知道自己能補。
但九月到底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紀意卿擠出個笑意,先順手把九月手裡的熨斗給拿走了。
現在這個洞尚且可以補救,若是再讓九月弄弄,補救都沒辦法補救了。
九月叉著腰:“你是不是嫌我笨手笨腳的?”
那架勢,但凡紀意卿敢點頭道一聲是。
九月就敢把他頭給擰下來。
紀意卿單手抱住九月的腰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九月腳順勢就把腿盤上了紀意卿精壯的腰身。
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還鼓著,咬牙切齒的模樣讓紀意卿只覺得可愛得要命。
“怎麼會?你只是不擅長,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事情,你看你醫術多好,銀針多厲害,但我就不行,我抓著針就手抖,所以你不會熨衣服怎麼會是笨手笨腳呢?”
“再說了,你這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要是事事都拔尖,可讓旁人怎麼活啊?娘子,你好歹也得給旁的姑娘留條活路不是?”
這話中聽,文化人拍起馬屁來,真真是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九月被誇得立時就忘記了自己把紀意卿的官服弄破了個洞的事情。
捧著紀意卿的臉吧唧吧唧的親了好幾個響的。
然後就被某個食髓知味的大尾巴狼壓到床上去了。
別管紀意卿說了多少情話,拍了多少馬屁。
反正最終的結果是有肉吃就成,為了吃口肉他一個從來不會夸人的愣頭青。
短短几天直接練出了三寸不爛之舌。
硬生生能把九月誇成一朵花不說,還天天都不重樣。
直到九月迷迷瞪瞪的睡著了,紀意卿才起身就著油燈一點一點的縫補自己的官服。
第一天買時,只試了試,還沒正兒八經的穿上身呢,就要先縫補了。
紀意卿想起九月拿著那熨斗一臉受不了的樣子。
嘴裡喃喃著什麼熨斗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紀意卿從灶上拿下熨斗,在手上掂了掂,熨斗不長這樣該長什麼樣子呢?
一連好幾日,九月就對紀意卿和紀朝眠上班這件事失去了興趣。
枯燥就不說了,日復一日的重複相同的事情,真真是無聊透頂了。
紀意卿被安排去修整史書,紀朝眠則是在大理寺整理案件檔案。
九月這幾天買好了宅子,現在不差錢。
九月大手一揮直接買下了一套三進院。
裡裡外外的房間加起來二三十個。
九月本想買五進的,畢竟不差錢嘛。
但五進的宅子是必須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買的。
嘖,再一次痛斥這個封建的皇權世界。
回來就鞭策紀意卿和紀朝眠立功做大官,她可是要住大房子的人!
有銀子卻連想要買的房子都買不到,九月很不爽。
不過好在這個三進的宅子也算是勉強符合九月的預期。
若是九月實在覺得擠,邵青就準備把旁邊的那套三進的宅子一併買下來。
到時候把胡春華那些人給趕那邊住去,別來挨著。
幹活在這邊,吃住在那邊,想想也不是不可以的。
剩下的時間九月就把搬家和整理宅子的事情一併交給了邵青。
兩套宅子花了九月兩萬多兩銀票,心都在滴血。
然後九月就暗戳戳的到沈家去了。
羊毛當然是不可能只薅一次的。
“今日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站了。”
說著,九月就把一早讓木匠準備好的幾個輔助工具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