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意卿和紀朝眠則是開始在官員中旁敲側擊的詢問。
問什麼?
當然是問這些年來平泰縣剿匪的事。
到底是被誰給壓了?
京郊大營離那麼近為何連訊息都收不到?
這不是明晃晃的有人欺上瞞下麼?
肯定是幾個衙門內部都有人參與這件事的。
兵部的,戶部的,吏部的……
紀意卿和紀朝眠去調查去了。
然後九月……
就在一邊磨刀。
還是那種最最最重的重刀。
刀身又大又鋒利,光是用刀背都能夠把人給敲死的那種重刀。
九月一個小小巧巧的嬌俏姑娘。
不知道哪裡來的渾身使不完的牛勁。
大家本就聚在一起歇息。
然後吹著寒風的夜晚。
周邊三不五時的能夠聽到遠處傳來的獸喚。
歘~~
歘歘~~
歘歘歘~~~
這麼多的官員。
邵青腦子裡也裝不下那麼多的資訊。
就算其中真有一個兩個和平泰縣城一事有所勾結的。
這會也沒法判斷出來,還是要回去抽絲剝繭的檢視。
但是九月這半夜磨刀,陰惻惻的眼神緩緩掃過每一個人。
那心理壓力真的是前所未有的。
反正不管如何?
這件事在押送貪墨銀兩之後,怎麼都會被提上日程。
畢竟殺神九月在這呢。
被她捅破的事。
就沒有不鬧到御前去的。
現在就誰也不相信了。
九月直白的告訴了所有人。
回到都城之前。
任何人禁止和除卻在場的其他人接觸。
紀舟野雙手撐著眼皮。
生怕一不小心就粘上了。
所有被紀家幾個兄弟盯著的官員都滿頭黑線。
九月做事真就講究一個出其不意。
他讓所有人十個一組,互相監督。
然後安排了幾個小隊長,每個小隊長管理個組。
連去出個虛恭都必須三人一起。
九月也不跟你玩什麼明修棧道,陰謀詭計。
就是直接告訴你:我不相信你們!
為了避免有人去給平泰縣城的縣令告狀。
主打一個簡單粗暴。
紀家人除卻紀意卿和紀朝眠,連紀小丫都成了小隊長。
幾人生怕自己睡著了被人鑽了空子。
要是被人通風報信了,九月能生剝了他們。
險些把這些或老或年輕的官員們全部都圍在圈圈裡了。
面對這種情況,當然有人不服了。
但一聽到九月在那精神亢奮的磨刀。
再多的不服都沒了。
九月起身,緩步走到一隊小兵的面前。
直白的問道:“皇上怎麼說?”
小兵頭頭瞳孔微縮了一瞬:“郡主您在說什麼?屬下聽不懂。”
九月一腳踹過去,直接踹在小兵的屁股上。
“得了吧你,你們幾個不是鷹眼的人?”
四個小兵同時有些震驚。
沒人能在人群中找到鷹眼的人。
他們隱藏在各行各業,甚至隱藏在軍營和護衛隊禁軍裡面。
這是第一次被人抓出來。
幾個人還想狡辯。
九月揚起手掌,啪一巴掌打在小兵頭頭的背上。
“行了,此番士兵官兵三百多個,我為什麼能找到你們四個,說明我心中有數。”
九月早就觀察過,鷹眼的人和暗月的人其實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只是鷹眼的人總歸比暗月的人有人性。
同樣都是專門培養出來的。
九月看見過那麼多的鷹眼的人,從中尋找幾個共同點。
簡直是易如反掌好麼?
還想騙她!
做夢!
鷹三三立刻跪地:“郡主恕罪!陛下……陛下是派我們來保護你的,並非是要監視。”
九月當然知道了,這四個人隨時都離她很近。
明明是來執行任務的,但四個人卻時時以她為中心站立。
沒辦法,此番去桃花村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