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若是知道紀意卿的想法,肯定會搖晃著這人的腦袋告訴他,戀愛腦要不得啊兄弟。
要被抓去挖野菜的。
但若是這戀愛腦的物件是她,嘿嘿,九月就什麼都不說了。
入夜,九月洗漱後挪上床。
自從邵青來了府城以後,邵寧和邵青娘也一併來到了府城,家裡就有了兩個下人。
九月覺得沒有什麼關係,畢竟邵青家現在只剩邵青一個頂立門戶的人了。
別看邵青年紀小小,但卻是當家人了。
而邵寧和邵青娘自覺的到了紀家做下人,九月覺得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乾脆和她們簽訂了契約。
不算是賣身到紀家,而是以做工的形式到紀家做工。
紀意卿揉著屁股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些微水汽。
一眼就看到九月穿著白色的柔緞寢衣躺在床上。
但看到九月那怪模怪樣的寢衣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挪開了眼睛。
天氣熱了以後,九月就受不了那熱,讓蘇若按照她的吩咐做了幾套寢衣。
九月的寢衣和他們穿的寢衣實在是很不一樣。
褲子短得像是小褲,上身的衣服也短,手臂完全露在了外面。
紀意卿吹了燈上床,九月沒有任何的動作,但下腹燥熱的感覺還是讓紀意卿不自覺的想要貼近九月。
倆人終歸是沒有圓房的,自從第一次失敗以後,紀意卿悄摸摸的看過書,但之後九月就一直沒對這件事感興趣過。
倆人也鮮少親吻,紀意卿甚至暗戳戳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緊實的肌肉,發現還在才算是放下心來了。
他知道九月喜歡這個。
九月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整個人白得像是在發光,紀意卿不自覺的貼著九月。
然後……
“哎呀,熱得很,你別挨著我呀!”
九月從來沒覺得兩個人不應該睡一起,畢竟是夫妻,她對紀意卿的感覺又不賴。
但這大熱天的,離遠點不行麼?這拔步床那麼大呢。
紀意卿委屈巴巴的屁股往後拱了一下,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工具人了。
冬天天冷的時候,九月恨不得直接睡在他身上。
這會夏天了,天氣熱了,一腳將他踹開,恨不得他掛在房頂上睡,反正別捱到她。
他們可是夫妻!
紀意卿難得的有些委屈,尤其是今天還被九月拍飛了,屁股往後挪了,腦袋還是在九月的旁邊:“九月……”
九月嗯了一聲,已經開始有些迷糊了。
紀意卿本想問我們可不可以圓房了?
每天晚上香香軟軟白白嫩嫩的媳婦就睡在自己旁邊,不敢親,不敢吃,對於紀意卿來說要多麼大的自制力啊。
之前九月還幫了他一次,但也就那一次!
但紀意卿不敢說,他怕九月一腳將他踹飛,就像今天在書齋對面一樣,他屁股現在還有點疼呢。
九月當然是想過這件事的啦,只是嘛,九月那麼善良,那麼善解人意,那麼的溫柔美貌。
怎麼可能在即將考試的當口把這件事坐實呢?
圓房是肯定要圓的,但是要等明年的考試過後。
不然萬一紀意卿得了趣兒,沉浸在她的溫柔鄉里,然後荒廢了學業怎麼辦?
落榜可又得等三年了,九月又得憋屈的等三年。
所以九月絕對不會讓紀意卿有這個機會的,從源頭上杜絕。
九月絕對絕對不會承認,是她怕自己沉溺。
之前在基地,那些人每次出去混完,回來嘴巴里還說著渾話,什麼醉臥美人鄉。
又說那樁事多麼的爽。
九月一個沒吃過豬肉但看過豬跑(小說)的人,覺得一旦她真的得了趣,怕是得拉著紀意卿大戰一場。
不,有可能不止一場。
所以為了以後不憋屈的生活,九月覺得自己還能忍忍。
別開了這個口子不就得了。
再說了,這大熱天的,肉貼肉不更熱了麼?
待九月睡熟,紀意卿嘆了口氣,輕輕把九月圈進懷裡,低頭在九月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
九月微微勾了勾唇,她早就知道紀意卿每晚都會偷偷摸摸的親她一下,但慫得要命,只敢親臉。
罷了罷了,到底是自己相公,是自己選的,哎呀,誰讓她善解人意呢?
紀意卿打著蒲扇輕輕對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