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不氣了,猛的站直了身子看向紀意卿的書桌。
她要做官夫人!
她要狗仗人勢!呸!她要狐假虎威。
想到此,九月噔噔噔的就跑了出去,紀意卿正扛著米袋準備進門。
和九月撞在了一起,九月衝得太快,沒收住腳,紀意卿只感覺自己聽到了砰的一聲。
然後紀意卿就噌噌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看就要摔倒。
九月飛快的上前,一把攬住紀意卿的腰背。
紀意卿:……
九月:嘖嘖嘖,弱不禁風。
不過,待紀意卿飛快的站好,九月的手順勢就在紀意卿的背上摸了一把。
這背肌,硬邦邦的,想不隔著衣服摸。
紀意卿臉騰的一聲就紅了,他大概知道九月好像對他這一身硬邦邦的肉有點興趣。
但這青天白日的……
要摸能不能晚上摸?
紀意卿只感覺臉上熱得不行,正要問九月怎麼了?
九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讀書那麼久,能當官麼?”
紀意卿瞬間被九月轉移了話題,甚至連害羞都顧不上了:“啊?”
九月順勢把紀意卿背上的米袋拿了下來:“我看你在讀書,不是要當官麼?”
紀意卿的眸光瞬間一暗,他和紀朝眠苦讀多年,本來就是為了科舉當官改換門庭。
他有自己的抱負。
但……想到此紀意卿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現在哪還有這個奢求了呢?
連科舉的考場他都進不去了。
“曾經是。”紀意卿沒讓九月提米袋,在他眼裡,九月的武力再強悍,她都是他的娘子。
呵護保護娘子是他身為夫君應該做的。
九月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什麼叫曾經是?”
紀意卿不知道九月為什麼要這麼刨根問底的?
“你問這個幹嘛?”
九月揚著腦袋,很是驕傲的模樣:“那你書讀得好麼?可以考上當官麼?”
紀意卿想起自己讀書的日子。
說不上苦,但也說不上不苦。
“還行吧,但我現在當不了官,也考不了試了。”紀意卿不想瞞著九月,還是老實的說了。
九月不懂,紀意卿讀書還行,那就證明可以當官,她就可以當官太太了,為何現在不能考試了?
“什麼考不了試了?”九月對古代的一些律法熟知並不多,況且在她眼裡,紀意卿雖然有疤,但長得還是好看的啊。
這不就是五官端正了麼?
紀意卿摸了摸自己的臉:“大齊律,為官者五官端正……”
九月愣了一下:“就這麼一條疤?你就不能當官了?”
紀意卿低著頭,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從十一歲啟蒙起,他就一直想要考到國都去。
但現在一切都是幻影罷了。
九月懂了:“你別管疤,你就說現在你去參加科舉,能不能考上?”
紀意卿懵了一下,抬眸看九月,愣愣的點頭:“我和大哥本就準備明年參加科舉,我們現在已經是童生了。”
童生好像就是科舉的入門考試了,童生後是秀才,舉人,貢生,進士……
嘖嘖嘖,這一關關的,和升級打怪似的。
不,好像比升級打怪還要難,據說每三年舉行一次科舉,若遇上什麼大事才有開恩科的說法。
每三年全國錄取人數不到二百人。
蒼了個天的,九月覺得這朝代讀書可比殺人還要難啊。
“那你好好準備,我要做官夫人!”
“啊?”紀意卿覺得九月沒有聽他說話,他已經說了他臉上有這麼一條猙獰的疤,是參加不了科舉的。
“九月,我臉上……”
聽見這話,九月捏著紀意卿的下巴左右掰了掰,直接把紀意卿給掰懵了。
兩個人的距離湊得極近,近到紀意卿都能夠感覺到九月的呼吸撲打在他的臉上。
惹得他臉上傷痕處一陣一陣的癢意。
鼻翼間滿是九月身上的味道,那股子香澡珠的味道,清冽乾淨好聞……
紀意卿想躲,卻發現自己渾身僵硬,還有隱隱發抖的架勢。
好在九月沒有捏太久就直起了身子,紀意卿簡直像是經歷了什麼酷刑,連忙大口喘息。
他剛剛甚至忘記了呼吸。
“小問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