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村長兒媳婦抱著自己小兒子跌跌撞撞哭哭啼啼的往紀家跑來。
途中遇到不少村民,看村長兒媳婦抱著孩子,那孩子手耷拉在一邊,竟是哭都哭不出聲來了。
老陳頭,也就是村裡的赤腳大夫,其實說是大夫也不盡然,不過是小的時候跟著道觀裡的道士學了幾招。
然後就一直靠著這個謀生,自覺自己是個大夫了,就有些瞧不上村裡人。
偏偏他自詡是大夫,村裡人又不敢得罪了他,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只能到他那裡去看。
畢竟相比起城裡的大夫,老陳頭收得要便宜許多,有用還是有點用的,只要是小病基本上沒有問題,其它的就不行了,還是隻能去城裡找大夫。
這不,看到村長兒媳婦抱著自己的孩子往紀家跑,連忙跟上去:“我給孩子看看!”
村長兒媳婦愣了一下,連忙攏緊孩子:“我……我……”
話還沒有說完,村長兒子跑過來把孩子抱著就往紀家去了。
老陳頭跟在後面:“你們年輕輕的不懂事,那紀二娃的媳婦才多大,醫術能有我老頭子的好?你們不讓我給你兒子看,你兒子的手就得廢了。”
這話剛好讓開院門的紀意卿聽到,身後烏泱泱的跟了一群村民。
大家這吃完飯也不好好休息,有點熱鬧就弄得滿村都聽到了。
村長兒子和村長兒媳婦也顧不得什麼,抱著孩子就往院子裡衝:“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老陳頭趁著紀意卿不注意,直接擠進了院子裡,他是聽說了九月的醫術好的,他就一個半吊子大夫。
家裡也種了地,可以謀生,但誰會嫌銀子多呢?
這九月來了,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搶了他的生意,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九月看著院子裡衝進來烏泱泱的一群人,臉都黑了,紀朝眠剛做完康復訓練,聽到村裡人的聲音,忙推開門,扶著牆往外走。
生怕九月和紀意卿被欺負。
倒是讓衝進來的村民看到了紀朝眠站起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驚呼:“大娃,你竟然站起來啦!”
說話間,那村長兒媳婦就要給九月下跪,小孩子哭得都快要沒聲音了。
紀意卿走上前把九月擋在身後:“有什麼就說話,別動不動的就跪。”
老陳頭冷哼一聲,也不管村長兒子是不是抱著孩子,上手就去摸孩子耷拉的手,孩子尖叫一聲。
村長兒子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挪開:“你幹嘛你!”
老陳頭訕笑了一下,但這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脫臼,正個骨就是了,但可惜他不會正骨。
“你們啊,最好是去城裡,孩子的手可耽誤不得,別聽風就是雨的,別什麼人都當是神醫!”
九月把頭從紀意卿的身後探出去,紀意卿低頭就看到九月毛茸茸的腦袋。
九月聽到那老陳頭的聲音,對著紀意卿揚揚眉,紀意卿低聲道:“應該是孩子的手出了什麼事了。”
老陳頭還在那陰陽怪氣的嘲諷九月的醫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更何況九月年紀小,又是個女人。
大齊女人的地位本就低,明裡暗裡的嘲諷讓九月有些生氣。
涼涼的看了一眼老陳頭,老陳頭正說得唾沫橫飛,被九月這麼一看,竟不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九月來到那村長兒子的身邊,抬手摸了一下村長兒子懷裡的小傢伙,說實話,真不想上手摸。
孩子哭得也太埋汰了,臉上鼻涕口水和眼淚糊成一團,衣服上也不知道是沾得什麼,黑一塊黃一塊的。
不過孩子也就一兩歲的樣子,埋汰就埋汰吧,不碰到他就成。
院子裡的聲音隨著九月上手的瞬間就漸漸沒了,都想看看紀大海和蘇若誇上天的九月醫術到底有多好?
九月輕輕一摸就摸出來孩子就是脫臼了,這種脫臼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九月本來就正在吃零嘴,手裡還捏著片白雲糕,對著村長兒子揚揚下巴:“按著他沒事的那隻手。”
村長兒子不自覺的被九月的氣勢鎮住,九月讓幹嘛就幹嘛。
九月拿著白雲糕往前走了一步,小傢伙目不轉睛的看著九月手裡的白雲糕。
九月晃了晃白雲糕:“想吃麼?”
小傢伙眼淚鼻涕晃了晃:“此……”
九月把白雲糕往前遞,小傢伙一隻手被按著,只能用自己脫臼的手往前伸,九月隨後往上一轉。
小傢伙手一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