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不會做什麼強迫人的事情,既然邵青娘說不治,九月起身就想說算了。
卻見邵青砰的一聲就跪了下來:“九月大夫大恩大德,邵青來世必定當牛做馬,此生以九月大夫馬首是瞻,若違此誓,邵青不得好死,五馬分屍!”
邵青娘身子僵了一下,摸索著就要去拉邵青。
卻見邵青砰的一聲磕了個頭:“懇請九月大夫為我娘醫治,不管多少銀兩,邵青必當奉還。”
邵青娘知曉自己是哭多了,哭瞎了眼,聽見邵青的話,眼看眼淚就要包不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邵青,你起來啊,你起來,娘不治,娘不治。”
邵青死死的攥著他孃的手,邵青娘如今不到三十,十幾歲生了他,只跟著父親過過兩年好日子,此後的日子全是苦難。
未來還有幾十年,邵青孝順,如何能看孃親在灰暗無邊的漫漫長黑裡度過此生呢?
九月沒看兩人的母子情深,復坐了下來:“好說好說。”
恩威並施嘛,畢竟九月給邵青下了藥,這人只要想要背叛他,那就只能拿命來還了。
當然了,九月還是不想看到他背叛的,畢竟收個小弟實在不容易啊。
吃了飯,九月興沖沖的騎馬回了紀家村。
紀意卿和紀朝眠在屋內看書,時不時的討論一兩句,九月推門而進:“紀意卿!”
兩人皆是一愣,紀朝眠看九月回來了,自是不好再在屋內待著,扶著桌子就要走。
卻見九月絲毫不在意他,直接站到了紀意卿的面前。
紀意卿偶然想起九月曾這般站在他面前俯身親他,莫名的就聯想了些有的沒的,剛想提醒九月大哥還在呢?
九月直接巴拉巴拉的把自己要乾的事給說了出來。
說完,屋內兩個大男人皆目瞪口呆的看著九月。
紀意卿:……
紀朝眠:!!!
弟妹果然非同凡響,旁人不想受氣頂多就是閉門不出,弟妹不想受氣,就是要把所有人都拿捏在手裡。
主打一個我不好過,那所有人都別想好過。
這等魄力和行事方式,一度讓紀朝眠把自己的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拴得緊緊的。
然……屁用沒有。
因為九月永遠不安常理出牌。
紀意卿和紀朝眠對視一眼,都知道若是九月這什麼情報據點弄成了,九月還不知道要成為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紀朝眠顫顫巍巍的,自從九月來了,他心臟的承受能力都好了不少。
“弟妹啊,此番會不會太過於冒險了。”
九月疑惑的嗯了一聲:“不冒險怎麼幹大事?”
紀朝眠:……
“再說了,我又不是要去探查他們的陰私,我就是收集點他們的把柄,只要他們不來惹我,這些東西就永遠不見天日,但若是他們敢來惹我……”
未盡之言沒有說得多麼冠冕堂皇,但紀意卿和紀朝眠都聽懂了,九月不可惹,不能給氣受!
紀朝眠行事沉穩妥帖,紀意卿內秀斂雅,兄弟倆各不相同,但都知道九月要乾的事,別說八匹馬了,八百匹馬都拉不回來。
紀朝眠不敢走了,緩緩的坐下來,不然他怕自己站不住:“弟妹,要不你再好好的說說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你說的那個情報機構。”
九月哦了一聲,畢竟還指望這兩人幫她把鋪子開起來,九月也不託大,畢竟現代和古代開鋪子的流程還是不一樣的。
然後九月巴拉巴拉的就開始講自己明面上開個藥丸店,說著藥丸店,九月默默的縮了縮脖子,怎麼有種要完的錯覺?
罷了罷了,不想那些。
明面上開個藥丸店,其實暗地裡弄個情報據點,先在縣城,然後府城,郡城,都城……
紀意卿:……
紀朝眠:!!!
想到這個什麼據點建立了以後光是投入就得花大價錢,九月想想還是和紀朝眠還有紀意卿道:“你們想想啊,只要我這據點順利的開到了都城,到時候你兩再考去都城,在都城當官,那有了這個據點,你們看誰不順眼,嘎嘎的就能把人弄死,那不爽死了。”
紀意卿:……
紀朝眠:!!!
他們是去當官,去為國為民的,不是去嘎嘎殺人的。
九月看兩人還是一臉的呆滯,也懶得和這兩人說那些雜七雜八的了。
猛的一掌拍在書桌上:“紀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