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開年虛歲才十五。
眼睛一眨就掉眼淚,真真是噁心得他光是想起就想吐。
三人腿一軟就差跪下了,看他們那軟骨頭的樣子。
紀朝眠氣不打一處來:“站直了!”
三人抽噎了一聲,規規矩矩的站成了一排。
“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切了吧?”九月頭一歪,眼睛十分澄澈。
隨手就把從不離身的手術刀給遞了出來。
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直接讓兄弟三人軟了腿,跪的跪,坐的坐,哭的哭。
“二嫂,二嫂,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我們以後再也不去青樓了,再也不去了!”
三人現在早就忘記了姑娘好不好看了,只記得那身上那些膿瘡和“菜花”了。
九月翹起自己的手指,慵懶又優雅:“紀家家規,紀家男人,不準嫖,不準養外室,不準叫小倌,不準納妾,犯了就沒收你們的作案工具。”
,!
什麼是作案工具?
紀舟野抽噎了一下險些暈厥過去,九月從不說假話,所以她說讓他們切了,是真的要讓他們切了!
紀晚橋就差去抱著九月的大腿哭了。
紀唯州還是很想吐。
紀意卿和紀朝眠則是事不關己的坐在一邊。
說實話,他們本就從來沒有進過青樓,今兒這一遭直接把倆人給弄出心理陰影來了。
此後幾十年直到死,從來都沒有去過青樓。
“二嫂,饒了我們,饒我們這一次吧,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
九月嘖嘖嘖了幾聲:“饒了你們?”
“饒了你們可沒有人來饒我們啊,你們去青樓,帶些亂七八糟的病回來,受苦的是我們,我們憑什麼要因為你們受苦受罪?”
紀舟野抽泣著,直想磕頭,但又覺得自己不能一點都沒有風骨。
往日只覺得那些姑娘好看,今日以後,怕是看到都會不自覺的遠離。
梅毒一詞離他們實在是太遠了。
若不是在路上的紀意卿和紀朝眠告訴他們。
他們也不會知道,原來梅毒是會傳染的,你傳染我,我傳染他……
會死,死得還十分的痛苦!
三人只會哭嚎著求饒,但誰也不敢起身試圖往外跑,求饒還有可能會讓九月心軟。
但凡敢跑,下場就是打斷腿,然後可能還會被嘎掉。
九月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十分殘忍的笑來:“沒關係的呀,反正我不讓你們死,你們去青樓去了,也是會死噠,知道什麼是梅毒麼?”
三人剛要擺手,卻見九月已經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解起來了。
比紀意卿和紀朝眠剛剛講解的還要可怖。
“你們以為在青樓只有梅毒這麼一個危險麼?不不不,弟弟們,你們太天真了!”
“為了讓樓裡的姑娘不懷孕可以多接客,樓裡的茶水都會新增一種東西。”
“水銀!”
三人忙不迭的就要去摳喉嚨,水銀是會死人的啊!
:()首輔:我那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