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此番動靜實在太大。
那些自視甚高的老臣還把九月的告知書給放到了豐源帝的案前。
看樣子,怎麼也要對峙一番了。
豐源帝做了一大堆的準備。
甚至御醫都來了好幾個等在御書房外。
沒辦法。
雖然這些個老臣們有時候迂腐得很。
但都是他的肱骨大臣,輕易死不得。
可不能被九月給氣出個什麼好歹來。
但等九月奉召前來的時候。
豐源帝看見九月身後跟著紀家兄弟。
還穿的不是官服,乃是合規制的常服。
意思就是,我們今日不是官。
就是大伯哥和丈夫。
豐源帝:……
紀朝眠很想捂臉,九月說他可以狗仗人勢了。
問題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分清楚到底他是狗還是九月是狗。
不少老臣看到紀意卿和紀朝眠。
腦子都嗡了一下。
這兄弟倆。
一個沉穩溫潤。
嘴毒得自己舔一口怕是都得把自己毒死。
一個看起來文弱。
實則每每辯論之時,角度刁鑽得他們根本招架不住。
且這人很多時候很會挖坑。
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進了陷阱。
再看前面那雄赳赳氣昂昂感覺要來幹仗的煦煜郡主。
幾個老臣不知怎的眼前一黑。
默默在心裡祈禱,能全須全尾的回家就可以了。
其它的,不強求了。
至於孩子們的訴求,聽天由命吧。
兩方對峙。
九月這邊就三人。
而大臣這邊,站了一排又一排。
豐源帝莫名的有種九月是個小可憐的感覺。
直到她盯著說話的兵部尚書眼睛滴溜溜的轉。
嘴角快要壓不下去了。
豐源帝:……
他快要無法直視兵部尚書了。
滿腦子都是兵部尚書虎背熊腰,滿身肌肉。
身穿紅色薄衫,搖著手帕喊著客官來啊來啊的畫面。
九月親自給他示範過。
差點捱揍才消停的。
如今……
九月悄悄咪咪的和豐源帝對視了一眼。
這種時候……
怎麼可以對視!!!
本來沒覺得好笑的。
但越是嚴肅的時候。
一旦和好基友對上視線。
真就不能忍。
豐源帝連連深呼吸好幾次,根本不敢看九月。
但視線就是老實往九月的身上瞄。
一對上。
豐源帝:!!!糟糕,憋不住啦。
九月:……
豐源帝連忙咳嗽了一聲。
把筆往地下摔。
飛速的彎腰下去準備撿。
那一刻都忘記了自己是皇帝。
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他來做?
然後李豐跪在地上。
和張著嘴大笑卻不敢出聲的豐源帝在書案後對上了視線。
豐源帝:……
李豐:這個時候突然說自己瞎了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一眾準備和九月唇槍舌戰的大臣看著空空如也的龍椅。
大臣:……
陛下呢?
九月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
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結果憋狠了。
直接憋得淚眼汪汪的。
紀意卿和紀朝眠本來還準備等這些個大臣一個個的說完了再據理力爭的。
結果兄弟倆扭頭。
只見九月淚眼汪汪的瞧著他們。
紀朝眠:!!!完蛋了!
紀意卿:!!!幹他丫的!!!九月哭啦!!!
從來就沒有哭過的九月被這些個老臣給說哭啦!
然後接下來所有人就看著紀意卿突然火力全開。
管他對面是公侯還是一二三品大員。
照噴不誤。
“尚書大人,您這話說得不對,什麼叫做郡主斂財?一人兩百兩叫斂財?”
“那您見天的讓布莊往您府裡送上好的紅色天蠶絲,一匹幾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