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音走到林氏身邊,撫摸著她的頭髮,冷笑一聲,“哼,你說今日才知,誰可為你證明?”
林氏面露難色,咬咬牙道:“是收養我的阿婆告訴我的。她是位穩婆,當初幫侯夫人接生的其中一位穩婆。
蘇音音心中一驚,但面上仍不動聲色,“哦,那你說說看,當時的情況是如此?”
林氏一聽,積極說道:“阿婆說,當初她和李婆是侯夫人早早定下為其接生。
可那天侯夫人生產時,沒見到那李婆。阿婆當時心中很是好奇,李婆去哪了,正當阿婆要詢問之際,侯爺請來了一位穩婆叫陳婆。
並且當時,侯夫人正在緊要關頭,於是阿婆沒時間去理會李婆。
並且,侯爺吩咐阿婆只需在一旁輔助。剩餘由那位陳婆,阿婆只能聽話照做。不久後侯夫人生下一位千金。那陳婆把小姐交於阿婆清理。
阿婆說,當初她清洗時,發現小姐耳垂下有一顆肉痣。”
蘇音音和蘇悅聽到此處,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蘇悅耳垂下確實有顆肉痣。但她們倆還是強裝鎮定。
林氏繼續說道:“阿婆一邊幫小姐清理身上的汙漬,一邊暗中觀察那位陳婆。那陳婆看了一眼侯夫人後,就急衝衝跑出去。而後不過一盞茶時間,又跑回來。直接從阿婆手裡抱過小姐就出去。
見陳婆不理會侯夫人,也不幫夫人清理汙垢。阿婆心中疑問重重,但不敢多言。阿婆見四處無人,便過去幫夫人清理產後汙垢時,發現夫人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小孩。
夫人在阿婆的指引下,很快就生下另外一位小女娃,這個小女娃就是我。
阿婆幫侯夫人和我清理乾淨後,便高興高興抱著我的出去報喜。
可當阿婆走到門口時,聽到一個女人和侯爺對話。意思是,把侯夫人生的小孩和門口說話的那女人的孩子對換。
而且阿婆得真真切切,那女人要侯夫人死。侯爺也認同那女人的做法。阿婆見我和夫人可憐,便退回房間,跟侯夫人說了此事。
侯夫人覺得她勢均力薄,給我阿婆一塊玉佩,央求帶著我去國公府求救。阿婆接過玉佩,便帶著我從另外一個視窗跳出去。
路上,看到陳婆往她這邊走來,便把我把我藏起來。
陳婆問阿婆去哪,阿婆只能找藉口說出來如廁。
陳婆把懷裡的小姐交到阿婆手中,叫阿婆和她一起去好爺那裡領賞。
阿婆只能無奈跟著回去。一路上,阿婆看了懷裡的小姐,發現小姐耳垂下的肉痣已不見,便知道小姐已被調換。
阿婆和陳婆回到侯夫人院子時,大夫說侯夫人已血崩而死。
阿婆還覺得奇怪,明明她走時,夫人還好好的。當時夫人是清醒,無不適,只是累了,怎麼會血崩而死?”
蘇音音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那你可知那穩婆現在在何處?”
林氏搖頭,“阿婆不知,只知道那穩婆不久後就消失了。阿婆害怕被滅口,一直隱姓埋名躲著。直到快離世前才告訴我真相。”
蘇音音冷靜說道:“這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僅憑一個穩婆的話如何可信?說不定是你收買了她編造謊言。”
林氏急忙擺手,“我怎敢,阿婆已是將死之人,沒必要騙我。況且,我若真有心冒充,何必等到現在?
我可直接去國公府找老夫人。但國公府的主子無一人在京。
哼,去侯府,那是自尋死路,我深知,侯爺是我殺母仇人。”
蘇音音猶豫了,聽完林氏所說的話,都有一定道理。
而且想要證實林氏是否是自己妹妹,其實也很簡單,拿林氏頭髮和蘇音音頭髮去做個dNA。而且這個dNA正在比對中。
剛才蘇音音撫摸林氏頭髮時,扯了一根林氏頭髮,頭上突然的那下疼痛,讓林氏疑惑的皺眉頭。
蘇音音看向老夫人和蘇悅,“外祖母,您何意?”
老夫人一直觀察林氏的一言一行,發現林氏身上很多地方都有自己女兒的影子,並且她說的有板有眼,也許女兒當初懷的就是雙胎。
回想過往,老夫人還曾跟女兒說!你肚子太大了,是不是懷雙胎?“女兒斬釘截鐵的說,不是,大夫說懷的是單胎。也有可能是女兒吃太多了,所以肚子比較顯懷。”老夫人就信以為真。現在回想,都有跡可循。
老夫人開口道:“音音,不管怎樣,驗一驗她背上的圖形真假再說吧!”
蘇音音沉思片刻後點頭同意。於是讓李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