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國出聲言明道,“父親,本就是母親的嫁妝留給女兒。這也是合情合理之事。父親,把嫁妝還給妹妹吧!”
蘇建國見父親如此拎不清,頭疼得緊。都這時候了,先把人打發了。而不是在老百姓面前爭辯呀!
勇毅侯一聽,眼珠一轉,對著蘇音音說道:“這嫁妝之事,這麼多年過去了,許多物件都已損耗,我最多隻能賠些銀子,再者,如果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那些沒有的事。”
蘇音音冷哼一聲:“侯爺莫要以為可以如此輕易打發我們,那些嫁妝裡有母親的傳家之物,豈是銀子能夠衡量。”
勇毅侯剛要反駁,一直坐在馬車裡的老婦人終於忍不住下了車。
她緩緩走向眾人,眾人看到她紛紛行讓了個道。老婦人開口道:“侯爺,你作惡多端,如今還不知悔改。音音母親的嫁妝必須原物奉還,若有缺失,以同等價值補上。”
勇毅侯看到老婦人大驚失色:“母親,您怎麼在此處?”
老婦人嚴厲地說:“我若不來,怎能看清你這等醜惡嘴臉。”原來這老婦人是勇毅侯的母親。
“母親!”勇毅侯沒想到母親在外人面前一點都不給他留情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都不知道二弟怎麼受得了母親的臭脾氣。
蘇音音看了一眼那老夫人,在轉頭看向自己的舅舅。國公爺點點頭。
勇毅侯被老夫人斥責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也不敢再強辯。
這時,蘇音音走上前福了福身,道:“老夫人明鑑,音音並非貪圖財物之人,只是母親遺物意義非凡。”
老夫人打量著蘇音音,微微點頭:“倒是個懂事的孩子。音音,不認祖母了嗎?”
蘇音音愣了一下。她記憶中的祖母很模糊。努力回憶,應該是沒見過。
蘇音音看著國公爺,國公爺心裡清楚,當年妹妹嫁入勇毅侯府,勇毅侯給妹妹不少委屈,都是這老夫人處處維護自己的妹妹。
他只知道,妹妹的兒子夭折後。老夫人和妹妹吵了一架後,跟隨二兒子到省外為官。連帶著音音也未曾見過祖母。
老夫人秦氏,說來跟蘇音音的舅母還是親戚關係。蘇音音舅母喚老夫人為姨母。
老夫人生三個兒子,老大是現如今的侯爺蘇高傑。老二蘇高利,老三蘇高憶。
老夫人這十幾年,都是跟著老二蘇高利生活。
於是他輕輕拍了拍音音的肩膀,示意無妨。蘇音音便盈盈拜倒:“孫女拜見祖母。”
老夫人趕忙扶起她,眼中滿是慈愛:“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蘇音音搖搖頭,“祖母想必也不曾聽說過音音的雙胞胎妹妹吧!悅悅,念安,來見祖母!”
只見從人蘇音音後面走出兩個模樣極為相似,她們走到老夫人跟前,屈膝行禮。老夫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又看看蘇音音,滿臉疑惑。
蘇音音解釋道:“祖母,當年母親生產之時,本是一對雙生姐妹,可被那姨娘,就是如今的主母,把她自己的孩子調換給母親。
然後吩咐人,把妹妹送給農戶人家,並且吩咐那一戶人家,要日日夜夜折磨妹妹,要讓她吃不飽,幹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
老夫人轉頭憤怒地瞪向勇毅侯:“你竟做出這種事!”勇毅侯嚇得低下頭不敢言語。
老夫人拉起兩個女孩的手,柔聲道:“可憐的孩子,以後祖母定好好補償你們。”
隨後又對著眾人高聲道:“各位老百姓給老婆子我做鑑證。這蘇建國確實不是我們侯府的孩子。當初侯爺領他回來時,說是友人的孩子。友人夫婦雙雙去世。去世時,求侯爺帶回來扶養,為奴為婢都行,只要讓他有口飯吃。
老婆子以為我大孫子死了。難過至極,離開京城十幾栽。以至於老婆子的孫女被害都不知。
不過上天對老婆子算是仁慈。勇毅侯府的世子,就是老婆子的大孫子沒有死。
今日也一同回京,這世子之位,那原本老婆子的親孫子的。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老夫人的話,震驚在場所有人。特別是侯爺和蘇建國。
兩人想法都是一樣。如果是真的,那世子之位就不是我的了。(就不是建國的了,這讓我如何跟他母親交代。)
蘇建國臉色煞白,急忙辯解道:“祖母,您是不是弄錯了?這麼多年,我盡心盡力打理侯府事務,陛下已冊我世子,怎能僅憑您一面之詞就剝奪我的身份?”
勇毅侯也附和道:“母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