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站起來,她就被隨遇打橫抱了起來。
她只來得及“哎”一聲,忙圈住他的脖子。
雖然很想說一句我自己可以走,但被他這樣寵著內心又矯情的很歡喜。
於是謝邇安什麼都沒說,只是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算是對他的獎賞。
晚上還沒下班,隨遇就與謝邇安說過晚上不要做飯,他帶回來。
夾了一筷排骨放她碗裡,隨遇道:“你現在懷孕,營養必須跟上,我請了一個營養師,明天就過來。”
對上她不贊同的眼睛,他不容拒絕道:“也不知道你要在這邊呆多久,我過兩天要回海城一趟,沒有人照顧我不放心。”
一聽他要走,謝邇安不知為何,有點不想放人。
她覺得她現在莫名的有點黏人,於是她問:“什麼時候回來?”
隨遇:“快的話一個星期左右,慢的話半個月。”
一聽要這麼久,謝邇安的小臉垮了下來,嘀咕一句,“要這麼久……”
隨遇雖沒聽清她說什麼,不過看她一臉怨念的模樣,他失笑著調侃了一句:“怎麼?捨不得我?”
回答隨遇的是謝邇安湊上來的唇。
隨遇愣了一下,含住她的唇輾轉起來。
他發現這次見面這小丫頭似乎很不一樣,不過他很喜歡。
喜歡她主動,喜歡她依賴自己,喜歡她嬌嬌氣氣的樣子。
這是之前的謝邇安不曾有過的。
他喜歡這樣的她,喜歡到可以不計較任何事,願意做個糊塗的人。
把臉埋進謝邇安的脖頸裡深深吸了口氣,隨遇道:“寶寶,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只要她願意陪他一輩子,他可以承擔所有。
謝邇安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些低落的情緒。
她知道,他對家人隱瞞了她做的那些事情。
而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她,選擇了自私。
可是對家人那份歉疚會讓他自責,甚至良心譴責。
謝邇安的眼睛有些溼,她抱住他,那句一直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終於說了出來,“對不起。”
可她這句對不起,卻戳著隨遇的心有些疼。
兩天後,隨遇要走,這天謝邇安請了假回來送他。
隨遇的行李也就幾件衣服,沒什麼可打包,也就沒帶,而且家裡也不缺衣服。
再說,他老婆的家裡,怎麼只能留宋越一個男人的痕跡?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才是她丈夫呢,於是隨遇沒帶走行李。
這天隨遇原本打算辦完事就走的,得知謝邇安要送自己,他打發了跟在屁股後面的一幫人去酒店的套房裡等。
還有點時間,他還可以陪她吃個午飯。
想著一連好些天就要見不到人,謝邇安一見著隨遇就撲進了他懷裡。
隨遇勾起唇輕碰了一下她發頂,然後掐著她的腰將人抱起後又拖住她的腿。
嚇得謝邇安吊著他的脖頸忙把腿纏在他腰上。
見他抱著自己往臥室走,謝邇安忙問:“你幹嘛?”
隨遇把人放在床上,手撐在兩邊,臉貼著她的,在她耳邊低啞道:“我都要走了,還不允許我跟我家大寶寶和小寶寶友好地告個別?”
謝邇安:……
和大寶寶和小寶寶友好地告個別?
告個別?
原本還明白這個友好地告個別要怎麼告的謝邇安在自動窗簾關上的那一刻,她就是不懂也懂了。
人被傾身過來的身體壓了下去,謝邇安忙問:“你不是還要趕飛機?”
隨遇脫掉手腕上的表隨手扔到一邊,又解開袖口,“一點半,現在才十一點,還早。”
既然這樣,那她也不客氣了。
她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想往他身上貼,總想抱一抱摸一摸什麼的。
直起身,謝邇安仰著纖細的脖頸,拉著他的衣服讓他低一些,唇就印在了他因為解開三顆釦子而露出來的鎖骨上。
等她離開的時候,他那兒已經留下屬於她的淺粉色的痕跡。
光線很暗,她只能看清一團黑乎乎的印子,還想再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人已經被推倒。
隨之而來的是四處點火的修長指尖。
隨遇很剋制,即便他的身體裡住著一隻兇獸,他還是很剋制,很輕柔。
他說是與他的大寶寶和小寶寶友好地告個別,就真的只是友好地告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