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色剛矇矇亮,張遼便直接找到了龔都,督促他儘快前去攻打城池。
雖然龔都心中極不情願,讓自己麾下人手,折損在攻城戰中,但如今已經領了趙勇的領。
龔都在心中咒罵了一番趙勇後,便硬著頭皮召集曲部,對著安陽發動了猛攻。
而退入城內的袁軍,得到紀靈嚴防死守的命令後,早就做好了準備。
一日猛攻下來,連城頭都沒攻上去的龔都,只感覺心灰意冷。
然而,帶著疲憊之師,返回營寨的龔都,還沒來得及休息,周倉再次送來了,督促他明日繼續領兵強攻安陽的命令。
怒氣衝衝的龔都,雖然恨不抽出佩刀,得現在就找趙勇理論一番。
但一想到,趙勇手中那比他腰還粗上一圈的狼牙棒,頓時就蔫了下來。
於是,不敢違背趙勇命令的龔都,在次日一早,只得領著兵馬,硬著頭皮再次對著安陽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
一連三日,麾下已經在攻城之中,損失過半的龔都,返回營中,再次送來“明日繼續領兵強攻安陽!”命令的周倉離去後,整個人徹底忍不住了!
“欺人太甚!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那安陽城如同鐵桶一般,一連數日,讓我帶兵強攻也不修整,哪裡是讓我將功贖罪?!”
“這分明是慢刀割肉,將我往死路上逼!”
看著暴怒的龔都,一腳踢翻面前桌案後,咒罵連連。
一名龔都親信的頭目立即壓低聲音勸道:
“渠帥慎言,隔牆有耳!我等在那趙勇眼中,本就是戴罪之身。若是旁人被聽去,傳入了那瘟神的耳中,只怕....”
“哼!怕什麼!”雖然龔都還在嘴硬,但同樣壓低了聲音。
“眼下對方明顯是想要接老子麾下兵馬,消耗城內袁軍士氣,而後在派其他人,前來撿便宜!”
“到了最後,攻下城池,我等無功,反倒便宜了旁人!這種算計,老子又豈會看不出!”
“這...雖然渠帥說的在理,但義軍中許多頭目,都已經臣服於趙勇的武力之下,勢比人強,我等為之奈何?”
“哼!他既然不仁,也別怪我不義!與其折算完手下兄弟,被那趙勇一腳踹開,不如干一票大的!”
“就是不知道,爾等有沒有這膽子!”
龔都帳內,現在除了他親信頭目以外,剩餘的基本上都是站隊劉闢,被革職的一眾頭目。
而這些人,因為趙勇對待他們的態度,心中積怨已久。
如今看到龔都貌似有了想法後,在對視一眼後,也不言語,一臉果決的望向了對方。
透過眾人態度,已經明白他們心意的龔都,也不再有所隱瞞,直接了當道:
“我欲要兵變!諸位可願共謀大事?”
“這....龔渠帥,恕在下明言,那趙勇武藝絕定不說,身邊還有曹軍五千精銳和周倉裴元紹帶領的精兵護衛!”
“眼下我等各部,在這幾日的攻城中,早已是都損失慘重!”
“這種情況下進行兵變...只怕與自尋死路沒有區別。”
“本渠帥自然不會蠢到那種地步!我的意思是,引城內袁軍為外援,共同舉事!”
龔都親信不解的問道:“可是,這幾日我等對著安陽接連發動猛攻,如何能讓城內袁軍相信,我等是真心相投?”
龔都聞言,目光跟隨劉闢造反被革職的一眾頭目身上巡視了一圈後,冷聲譏笑道:
“爾等也不必裝了!我早就知曉,爾等跟城內袁軍還有著聯絡!”
“這幾日若不是本渠帥,派人時刻緊盯爾等,只怕你們早就趁攻城的混亂之際,逃離軍陣,奔逃向周圍袁軍城池,進行倒戈了!”
眼看對方直接點破,劉闢麾下的這些渠帥也不做隱瞞,直接坦然承認道:
“龔渠帥所言不錯!我等確實與城內袁軍都有著些許關係。”
“但我等是某個出身,袁軍是指望我們能帶兵前去歸降!雙方說到底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
“眼下我等失勢,雖然可以聯絡到對方,但僅憑空口白牙,只怕沒辦法取信袁軍,讓其出城相助!”
“哼!這點不用爾等擔憂!”
“這幾日,我軍的反常,想必城內袁軍統領,都看在眼中!”
“你們只需派出一人與我親信共入城內,向袁軍統帥言明,我等已經被趙勇逼得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