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要這麼,亮覺得難受。”
武明月第一次看到秦政如此這般的眼神,責備的語氣,不滿的表情。
忽覺心慌意亂。
有種要失去兄的感覺,特別的害怕。
這股子怯意,恐怖如斯,竟連大宗師大圓滿的功力都壓制不住。
“唉。”
秦政想義正言辭的責罵賢弟幾句,提醒他別忘了當初為何而起造反之心。
賢弟你忘了死牢裡你心愛的女人,也就是那什麼王爺的女兒,因剛愎自用肌肉長進腦子裡蠢貨女帝,強硬削藩而受辱自戕了嗎?
為兄也沒忘記自己在家裡吃著火鍋唱著歌,就被頂包替罪進死牢擇日問斬啊。
大武朝亂糟糟的跟漿糊一樣。
說起來源頭都是蠢貨女帝啊!
這不造反,系統造反任務條怎麼漲?好不容易38.8%都快過半了,放棄造反不會箱子開出來的東西都回收回去吧?
無數想法在秦政腦子裡一閃而過。
拉仇恨pua賢弟的說辭都到嘴邊了。
卻看到賢弟一副惶恐受驚的樣子,說出那句‘難受’的話。
忽覺不忍,心裡莫名悸動一下。
大畫餅術前搖都快完成,硬生生被賢弟一句‘難受’給憋了回去。
責罵之詞,更是一句都說不出。
“唉,賢弟,為兄不說你。”
“但你需得記住一點。”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額,不是這句。”
“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啊!”
“你我兄弟同心,初見便約定要將這日月換新天!”
“半途而廢的話?你,我,你家族中人,我清河縣一群反賊,該當如何?”
“你對女帝心軟,女帝會對你這個圖謀造反的逆賊心軟嗎?會對我這個在清河縣無法無天,帶著一群反賊喊口號,做反詩,已然是有了造反事實之人,心軟嗎?”
“就算女帝今日心軟,明日心軟,後日還會心軟嗎?對你我有過造反之心,且有能力造反成功之人,女帝一時放過我們,未來想起,能放過?她不會擔心我們再反?秋後算賬包的啊!”
“而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們都被女帝腦子進水進一輩子的放過了。”
“我們的手下人呢?阿青,阿蘭阿紫,張龍趙虎,沈賀計無失等等等等,女帝能不砍他們腦袋?女帝能不剪除我們羽翼?”
“這就算是女帝腦子裡進了大海,也不可能放過所有反賊啊!”
武明月心裡翻江倒浪。
雖然但是。
兄,我真能全部放過。
首先文亮賢弟就是我自己,總不能我不放過自己;我家族中人,就是皇室,基本現在也很穩定,不可能不放過;至於阿青等人,本來就是我派遣過去的,又怎麼可能追責呢?
至於兄,說實話我不放過自己,都不會不放過兄,兄若願意進內閣主事,我八抬大轎,不對八十抬大轎風風光光抬你進去啊。
清河縣眾人,可愛的穎寶,算卦不準的牢計,拍馬屁很多話的張龍,天天嚷著皇帝輪流做,今天到大人的沈賀......這些人在兄的帶領下,暗中喊口號要造反,實際上做的全是有利於家國天下,社稷百姓的事。
我給他們升官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砍他們腦袋?
缺月軍就更不用說了,反正打著的名號是缺了女帝的最高零導,那麼我就直接領導唄,至於兄藏在心裡的意思,是使動用法,讓明月殘缺,那既然沒喊出來口號,就當沒這麼想過。
一切的一切。
我真能全都不計較,更不會秋後算賬啊,兄!
武明月好想直接說出來這些心裡想法,可秦政此時在失望自己造反意志不堅定的‘怒弟不爭’氣頭上。
她真是一句都不敢說,就怕走漏訊息,兄不要自己這個天命造反軍師的賢弟,拉山頭單幹了。
那就完蛋。
真真要與兄大決戰你死我活,想想都不如辭職不當這個大武朝女帝好了。
放棄父皇遺願也不想傷害兄之性命啊。
兄的一切設想,‘水泥盛世’半放養的不說了,‘蒸汽機盛世’與‘石油盛世’,哪怕是武道方程式與機械飛昇,還有那什麼可炸大宗師的‘蘑菇雲’。
固然都很可怕,很有前景,兄與我合力,定能拿下滿分的創造出來。
但現在的話。
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