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雲飛暗下決心,要與墨塵展開一場深入骨髓、抽絲剝繭般的談話,以此進一步探究他是否真正擁有成為自己愛女雲瑤人生伴侶的資質與品格。
一個天色略顯陰沉的日子,墨塵被鄭重其事地迎進了宰相府那間瀰漫著濃厚書卷氣息的書房。書房內佈置得典雅而凝重,高大的書架猶如歲月的巨人,整齊排列著一部部承載著歷史與智慧的古籍經典,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淡淡墨香,彷彿是歲月深處傳來的悠悠吟唱。
宰相雲飛正襟危坐在那張精雕細琢的書桌之後,神情肅穆得好似即將裁決天下大事的王者,他那犀利如劍的目光緊緊鎖定墨塵。而墨塵則恭恭敬敬地站立一旁,儘管內心如湖面被投石,泛起絲絲忐忑的漣漪,但他的面容仍保持著超乎尋常的平靜與淡定,彷彿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面。
宰相雲飛率先打破這略顯壓抑的寂靜,他的聲音低沉雄渾,彷彿來自遠古的鐘聲:“墨塵,近日來,本相聽聞你在迎春閣的頭牌嫣紅姑娘房裡逗留了數時辰之久,此事讓老夫怎麼信你?”
墨塵心中不禁微微一顫,顯然未曾料到宰相會率先丟擲此等問題。然而,那瞬間的慌亂恰似夜空中一閃即逝的流星,轉瞬即逝。他微微揚起那輪廓堅毅的下巴,雙手抱拳,不卑不亢地回應道:“宰相大人,我是被一封信約過去的。然而,我與嫣紅姑娘之間,僅僅是探討了些許詩詞歌賦,談論了一番琴藝,絕無半分越矩輕薄的行為。”他的目光清澈明亮,堅定無畏,那自信的光芒彷彿能穿透重重迷霧,照亮一切黑暗。
宰相雲飛微微眯起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睛,語氣中仍透著幾分狐疑:“哦?只是談論詩詞?如此解釋,恐怕難以令人輕易信服。迎春閣那樣的煙花之地,向來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之所,你又如何能保證自己在那脂粉濃香的誘惑中,依舊能堅守本心,保持清白之軀?”
墨塵神色莊重肅穆,毫不猶豫地答道:“宰相大人,墨塵雖年歲尚輕,但自幼便深受禮義廉恥之教誨,心中的道德準則猶如明燈高懸。我對雲瑤小姐的真心,恰似夜空中永不墜落的星辰,堅定不移,絕不敢有絲毫玷汙自己名聲、辜負雲瑤小姐的念頭和行為。身處迎春閣那等繁雜之所,我心始終向著光明正道,未曾被那短暫的脂粉誘惑所迷惑,更未迷失自我。若大人對此仍心存疑慮,大可派人詳加探查,墨塵甘願接受任何審查。”他的臉龐上不見絲毫畏懼與退縮,有的只是那份坦蕩與浩然正氣,猶如巍峨的高山,不可撼動。
宰相雲飛沉默良久,似乎在細細咀嚼墨塵的回答,隨後再度開口道:“即便如你所言,確屬誤會一場,但此事若傳揚出去,終究對你和雲瑤的名聲有所損害。那麼,你今後預備如何行事,方能避免再度陷入此類可能引發爭議的是非之中?”
墨塵毫不猶豫,言辭懇切而堅決:“大人,墨塵在此鄭重立誓,今後定會謹言慎行,時刻以最高的標準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堅決遠離此類可能引人誤解的是非之地。絕不再給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機,更不會讓雲瑤小姐因為我的不慎而遭受哪怕一絲一毫的委屈和傷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毅,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份決然的篤定,彷彿已經立下了永不更改的鐵血誓言。
宰相雲飛微微頷首,臉上的神情稍稍和緩了些許,接著說道:“還有一事,近日街頭巷尾流傳著一則關於你自導自演英雄救美的荒誕謠言,對於此事,你又當作何解釋?”
墨塵連忙抱拳,急切而又憤懣地說道:“大人,這純粹是無中生有的無稽之談。我是被某些居心叵測之人惡意做局,傳成了自導自演的荒唐鬧劇,實在是天大的冤枉啊!”他眉頭緊蹙,臉上滿是無奈與悲憤,彷彿被烏雲籠罩。
宰相雲飛目光如電,緊緊盯著墨塵,追問道:“那究竟為何會有這般荒誕不經的謠言傳出?”
墨塵低頭沉思片刻,而後緩緩說道:“大人,依墨塵淺見,或許是有那麼一些心胸狹隘、見不得他人美好的宵小之輩,嫉妒我與雲瑤小姐之間真摯純粹的感情,故意散播這般惡意謠言,妄圖破壞我的名聲,從而達到阻止我與雲瑤小姐在一起的險惡目的。”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的火花,但很快又被冷靜和理智的清泉所熄滅。
宰相雲飛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與威嚴:“若真如你所推測,乃是有人故意構陷,那你又準備如何應對這等惡意中傷?”
墨塵挺直脊樑,聲音堅定如鐘鳴:“大人,墨塵堅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會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清白無辜,讓那些惡意中傷、造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