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奔見此情景,心急如焚,抱著師父又是搖,又是掐,又是喊。
當童先生把那人再次扇翻在地後,王奔突見剛才那小飛蟲去飛了回來,靠近了,在師父的臉前懸停了,彷彿還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王奔這時才看清,那是一隻螞蟻,一隻會飛的螞蟻。
那小蟻蟲重新扇動起翅膀,又從剛才出來的地方——鼻孔中,飛進了師父的身體內。
接著,師父突然長舒一口氣,睜開了眼睛,緩過來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站了起來。
這一幕,若不是親眼所見,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王奔心中大駭。
他指著師父的臉說:師父,你的鼻孔裡,剛才飛了一隻小蟻蟲出來。
虛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是不是,又飛回去了?
王奔張嘴結舌地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虛羅說:你告訴我,那蟲飛出來後,去了哪些地方?
王奔用用的空中劃拉著:那邊,那個人剛才坐的椅子邊,圍著那人。剛才他被打昏過去,那蟲就飛回去了。
虛羅想了片刻,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那就沒錯了。
然後,他對童先生和王奔說:現在,咱們有很多事要先處理,一是童先生你要先避下風頭。
童先生點頭說:我早想好了,一會兒我就要連夜離開這裡。雖然這次沒能查明長生丹的情況,但這米鎮遠遠比傳言更玄乎,我想我得再找找高人,下次來務必要搞清楚這米鎮藏著的秘密。另外,道長你要想辦法繼續調查這支鬼兵,你說的陰兵的情況,我會很快回來的。
虛羅連連點頭,說:我把後面的安排說說,剛才說了第一是先送童先生離開,第二件要緊的事要讓王奔來辦,把這個人或者是鬼,先藏到你那兒去,我這兒目標太大,他們一定會來查探的。
虛羅讓王奔先把那鬼弄走,已經大概知道自己暈倒與身體內的小飛蟻有關,而小飛蟻的現身,又與身邊有鬼氣相關,他十分肯定這個地上的人,其實是鬼,但他不解的是,這鬼已經完全如人般形狀了嗎?
三人商量畢,便趁青雲臺上靐婆等人還沒有返回,分別散去,各走各路。
虛羅則在道場,將秋杏喚來,把裡裡外外打掃一遍,將童先生住的痕跡一應抹去。然後,他一把攬過秋杏,嘴裡叫道:這下可要清靜幾天了,讓師父好好疼疼你。
天放亮了,靐婆、南凌他們才回到金街,異人們疲憊不堪,有的甚至不堪重負,把身上的黑樺木衣脫了下來,扔了,南凌則忙著在後面收拾,把這些木衣悉數帶回客棧。
回到家裡,因為米藍還在青雲臺守護藍兒,所以這些異人叫著要吃飯,但靐婆不會做飯,好在留在家裡的女鬼跟米藍學過幾招,現在燒火熬起粥來。
靐婆清點了一下,異人們精神不振,除了3個沒受傷之外,其餘身上零件不是缺胳膊就是少半條腿,但大部分都是輕傷,只有三位重傷,中了童先生的陰風掌毒,還有那討厭鬼,一開始就被飛刀上的劇毒削掉了耳朵,靐婆把這四位放到後院房中,派女鬼小心照顧著。
但她更緊張的是,數來數去,少了一個異人。
她不敢聲張,又悄悄地來回數了好幾遍,確實少了一個。
這件事情比較麻煩,如果被其他人擄去了,很有可能被研究出異人與鬼的區別,這就意味著血影的鬼融計劃會提前曝光,想到這裡,她不得不決定,馬上與血影聯絡。
她回到自己屋內,關緊門窗,喚醒真影儀,血影出現時,見靐婆面色沉重,便問:什麼事?
靐婆說:異人為兵,帶去青雲臺作戰,遇到勁敵,還有火器,但已全殲,不過異人有傷損,還有一個失蹤。
血影一聽,馬上就炸了,他一揮手,在真影儀的影象中,都能感受到洪荒之力,如潮水湧來,靐婆垂頭喪氣地聽著血影的怒罵:
異人是我們剛剛投入測試的,為何不報告我就私自投入使用?你是當我不存在是嗎?還是在那地方待久了,把自己當成半個神仙了?失蹤,失蹤就是暴露,提前暴露!立即去找,必須找到!
靐婆不吭聲,心想:確實自己過於自負了,南凌一說,自己也沒多想,沒想到會遇到硬茬子。
血影吼叫一通,把個血影儀都震得滿是雪花,發洩一通後,他突然想起來,問道:受傷的異人,現在有什麼問題?
靐婆小聲答道:受傷的異人雖不至死,但已沒有能力消化渡魂丹,現在已經完全沒用了,只能送回鬼界。
血影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