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的老爸,可是有權有勢,隨時就能讓自己丟掉工作,甚至送自己去坐牢。
想到這裡,潘宏達趕忙壓下了這樣的念頭。
只是這想法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像個鬼魅般時不時地跳出來糾纏他。
表面上,潘宏達強裝鎮定。
可額頭上微微冒出的冷汗,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
潘宏達冷著臉,提高音量喝問道:“八班的陶浩是吧,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
“現在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別再有任何隱瞞,要是敢說謊,後果自負!”
潘宏達聲音在辦公室裡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陶浩見老師問起,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
而後深吸一口氣,開始述說道:“潘老師,事情是這樣的,上週六下午那天。”
“我當時出去外頭幫家裡買東西,然後我就在街上偶然看到一個衣著靚麗的中年婦女。”
“那身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很是光鮮亮麗。”
“當時她開著輛三蹦子,副駕駛座上坐著的就是陳東。”
“他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那親密勁兒就像熱戀的情人似的。”
“而且那三蹦子的車廂裡還放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這不明擺著有問題嗎?”
說到這裡,陶浩還特意看了陳東一眼,冷笑地說道:“就憑陳東他家那普通的家庭條件,他父母都是領死工資的。”
“哪怕機關單位的領導工資高待遇好,也不是這麼花銷的。”
“哪來的錢去買這些東西,去坐大幾千的三蹦子兜風?”
“所以我堅持認為,陳東就是被富婆包養了。”
“我當時看到這一幕,心裡那個氣啊,覺得陳東簡直就是在給咱們學校抹黑。”
“陳東這傢伙,根本......”
楚夢冉在一旁聽得心急如焚,不等陶浩說完,就立刻出聲反駁。
小臉漲得通紅,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神堅定,眼中彷彿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我不信,陳東絕不是這樣的人!”
“以他的家庭條件,根本沒必要做這種事。”
“陳東平日裡雖然大方,但那也是他自己節省下來的零花錢,他是個正直善良的人!”
“還經常幫助同學,你們不能這麼冤枉他。”
一旁的郭淼也跟著連連點頭,像只被徹底激怒的小獅子,怒目而視陶浩。
眼中的怒火彷彿要把陶浩燒穿,嘴裡嘟囔道:“就是,東哥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別在這兒造謠汙衊!”
“東哥的為人我們最清楚,他要是知道你這麼詆譭他,肯定饒不了你。”
陶浩聽了楚夢冉和郭淼的反駁,不但不心虛,反而冷笑著看向楚夢冉。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弧度裡透著輕蔑。
“哦?那你這麼維護他,是承認陳東他父親貪汙了?”
“不然他一個高中生,哪來的那麼多錢去揮霍,去買禮品送人?”
“尤其是那三蹦子,可是大幾千的價格,他父親不貪汙,怕不得十幾個月不吃不喝才能買得起。”
“這樣昂貴的東西,會讓隨便送人?”
“你可別被他的表面現象給迷惑了。”
這一問,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讓楚夢冉啞口無言。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愣在那兒,大腦一片空白。
但很快,楚夢冉回過神來,氣呼呼地指責陶浩道:“你這是血口噴人,兩件事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你別在這兒混淆視聽,故意抹黑陳東。”
“陳東的父親是個正直的人,怎麼可能貪汙?你這純粹是惡意揣測!”
於琴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們的爭論。
聽到陶浩這麼一問,心裡也有些驚訝。
下意識地順著陶浩的思路想了想,然後就發現對方的思路似乎還有些道理的樣子。
於琴心裡暗自盤算:如果陳東的父親不是貪汙的話,平日裡怎麼可能給陳東那麼多零花錢。”
“這些零花錢一個月怕不是有一百塊了,而社會上的工人們,大多數都還只是五十至七十塊左右一個月。”
“陳東的零花錢都趕得上社會上工人的工資了,這差距也太大了。”
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