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徘徊了幾圈,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漲紅了臉,喊了一聲:“沈悅……”
沈悅正在座位上埋頭做題,手中的筆不停地在作業本上書寫著。
聽到聲音,她筆尖一顫,抬起頭,看到是陶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有驚訝,有不捨,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慌亂。
沈悅緩緩站起身,在同學們好奇的目光中,默默走出教室。
兩人一路無言,來到操場角落熟悉的小樹林
四周空無一人,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操場邊的草叢,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吟著一首悲傷的離歌。
陶浩望著沈悅,眼神中滿是不捨與眷戀,彷彿要把她的模樣深深印刻在心底。
還有一絲決絕,那是即將失去心愛之物的絕望。
陶浩上前一步,雙手微微顫抖著,拉住沈悅的手,那手心裡全是汗水。
“悅悅,我要轉學了,以後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見到你。”
沈悅輕輕掙開他的手,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他熾熱的目光。
低聲說道:“我知道,陶浩,你以後……好好的。”
陶浩卻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情緒陡然激動起來。
他雙手用力地揮舞著,聲音帶著幾分嘶吼:“好好的?沒了你,我怎麼能好好的!”
“沈悅,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你了,我不想就這麼和你斷了聯絡。”
說著,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猛地抱住沈悅。
力氣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嘴裡喃喃道:“就這一次,讓我留下點念想,好不好?”
“這裡不會有人看見的,求你了。”
說著,陶浩就想要去扒拉沈悅的衣裙。
沈悅驚恐得瞪大了眼睛,拼命掙扎著。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近乎哀求道:“陶浩,你瘋了!這裡可是學校操場!”
“你放開我!被人看見怎麼辦?”
沈悅奮力推開陶浩,揚起手,用盡全身力氣,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彷彿震碎了空氣中的燥熱,也打碎了陶浩最後的幻想。
陶浩捂著臉,愣愣地看著沈悅,眼中滿是受傷與不可置信。
彷彿在問:為什麼?
沈悅淚流滿面,轉身拼命地跑開了。
她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那麼無助。
只留下陶浩一個人站在操場角落,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身影被陽光拉得長長的,孤獨而落寞,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孤雁。
午後的校園依舊寧靜,可陶浩知道,他的青春在此刻已悄然拐了個彎。
帶著傷痛與遺憾,邁向未知的前路。
陶浩不知道,如果他帶著沈悅去往校外的賓館的話。
一切或許不一樣。
而沈悅,也在這場風波中,被深深刺痛。
懵懂的情愫被現實撕扯得粉碎,只能在淚水中,等待時間慢慢撫平傷口。
陶浩第二天轉校的訊息,飛快地在幾個班級中傳播,尤其是八班和六班。
大家都知道陶浩轉學,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得罪了陳東,尤其是得罪了陳東的父親。
而沒有了陶浩,對兩個班級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唯一有些影響的,則是沈悅變得有些失魂落魄。
不過這不管陳東的事情。
陳東依舊是白天上課好好學習,午飯晚飯帶著楚夢冉、郭淼和於琴一起吃。
四人組成了一個學校小組,沒有人針對的生活,簡直舒坦。
尤其是每隔兩天,和沈悅前往學校外的賓館,為沈悅針灸。
這一刻,陳東有點理解了大姐夫秦民。
質疑秦民,理解秦民,想成為秦民。
陳東也明白了,為什麼前世網路上有人會說,討厭雙標是因為不讓自己雙標這句話了。
......
週六上午,陽光如金色的紗幔般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
微風似溫柔的手掌輕輕拂過臉頰,帶來絲絲涼爽。
陳東心情愉悅地帶上郭淼,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
興致勃勃地騎著腳踏車,前往城郊外二姑陳梅菊管理的養雞場幫忙。
陳東滿臉憧憬,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一邊走一邊向郭淼說著養雞場的規劃與前景:“郭淼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