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並未驅散籠罩在村莊上空的陰霾,反倒像是給恐慌鍍上了一層虛假的金色。
新一輪的謠言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如同毒蛇般鑽進了村民們的心房,攪得人心惶惶。
那些關於鳳如傾得罪山神,導致疫病肆虐,沒收藥材是掩蓋真相的鬼話,被添油加醋,傳得有鼻子有眼,原本稍稍安定下來的民心,再次陷入恐慌的漩渦。
“天啊,我就說這疫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一定是鳳將軍得罪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是啊,我昨晚還夢見山神了,他老人家很生氣!”
“難怪,我就說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治得了病,怕不是來糊弄我們的!”
那些閒言碎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人們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帶著恐懼和不確定,在村莊的各個角落裡迴盪。
鳳如傾聽到這些傳言,心中燃起一股怒火,如同滾燙的岩漿。
她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裡,也渾然不覺。
原本清晰的思路也被這謠言攪亂了,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帶著秦神醫和宋郎中,直奔謠言傳播最快的村莊。
一路上,他們看到的是一張張驚恐的面孔,和緊閉的家門。
村民們用一種戒備的目光看著他們,彷彿他們才是真正的瘟疫。
“鳳將軍,”宋郎中不安地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鳳如傾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
他們一行人來到村莊中央,崔村民,一個新發病的村民,在聽到新的傳言後,對鳳如傾的治療產生了牴觸,大聲哭喊著:“我們不信你們了,你們一定是騙人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想被你們害死。”
“崔大哥,”宋郎中焦急地想要解釋,卻被崔村民的激烈反應嚇退了。
鳳如傾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她盯著崔村民,語氣鏗鏘有力:“是誰告訴你的這些?”
崔村民畏懼地縮了縮脖子,不敢直視鳳如傾的眼睛。
這時,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正是鄭謠言者。
他臉上帶著一絲陰險的笑容,眼神閃爍不定。
“大家不要害怕,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鳳將軍她……”
不等鄭謠言者說完,鳳如傾就打斷了他的話:“是你散佈的謠言?”
鄭謠言者眼神一凜,隨即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攤開雙手說:“將軍這話從何說起?我只是和大家一樣,擔心這次的疫病而已。”
鳳如傾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溫度,鄭謠言者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是嗎?”鳳如傾緩緩靠近,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壓迫感,“那你敢不敢對天發誓,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鄭謠言者臉上偽裝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他眼神閃爍,吞吞吐吐地說:“我…我為什麼要發誓?我只是說了我看到的,聽到的,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鳳如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突然抬起手,抓住了鄭謠言者的胳膊,語氣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是嗎?那不如我們去個地方,好好‘聊聊’。”
鳳如傾抓著鄭謠言者的胳膊,如同鐵鉗般牢固,不容他掙脫分毫。
她拖著他,徑直走向村莊中央的空地,那裡臨時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審問臺。
村民們好奇地圍攏過來,竊竊私語聲如潮水般湧動。
“把他綁起來!”鳳如傾冷聲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幾名士兵立刻上前,將鄭謠言者五花大綁,推搡著跪在地上。
鄭謠言者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試圖狡辯,卻在鳳如傾冰冷的目光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鳳如傾從懷中掏出一疊紙,那是她連夜命人蒐集的證據,上面詳細記錄了鄭謠言者與一個神秘商人的交易記錄,以及他散播謠言的時間和地點。
她將這些證據一一展示給村民們看,字字如刀,揭開了鄭謠言者醜陋的面紗。
“這些,都是你收錢散播謠言的證據!”鳳如傾厲聲喝道,聲音如同驚雷般震懾人心。
“你為了錢財,不惜拿全村人的性命開玩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鄭謠言者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所有的狡辯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