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傾的禁足令一解除,她便徑直去了御花園。
冬日的御花園,蕭瑟冷清,枯枝敗葉零落一地,唯有幾株臘梅傲然綻放,暗香浮動。
這御花園,曾經是她與妹妹嬉戲玩鬧的天堂,如今卻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
她依稀記得,就是在這裡,她被人陷害,險些喪命。
思及此,鳳如傾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她緩步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彷彿在尋找著什麼蛛絲馬跡。
“喲,這不是皇后娘娘嗎?真是稀客啊!”尖酸刻薄的聲音打破了御花園的寧靜。
鳳如傾抬眸,只見劉昭儀帶著一群宮女,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鳳如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並未理會,徑直向前走去。
“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見了本宮也不行禮,莫不是忘了宮中規矩?”劉昭儀見鳳如傾無視自己,心中惱怒,連忙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鳳如傾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盯著劉昭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劉昭儀,本宮記得,這後宮之中,位份最高的,似乎是本宮吧?怎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本宮了?”
劉昭儀心中一陣惱怒,她原本以為鳳如傾被禁足後會更加軟弱可欺,沒想到如今卻如此強硬。
她暗暗咬牙,心中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徹底扳倒這個皇后,讓自己在後宮中揚眉吐氣,她之所以如此針對鳳如傾,是因為她背後的家族勢力一直想打壓鳳如傾背後的勢力,她不過是家族的一枚棋子,卻又不甘心一直屈居人下。
鳳如傾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震得劉昭儀臉色發白,身後的宮女們也嚇得瑟瑟發抖。“你……你……”劉昭儀氣得渾身發抖,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鳳如傾不再理會她,繞過她繼續向前走去。
“站住!”劉昭儀不甘心地叫道,“皇后娘娘,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鳳如傾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只冷冷地丟下一句:“本宮等著。”
她繼續向前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撲鼻而來。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繼續前行,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啊!”鳳如傾猛地回頭,只見白芷跌坐在地上,梨花帶雨,手中緊緊攥著一支斷成兩截的玉簪,哭得楚楚可憐。
“皇后娘娘,您為何要推臣妾?這……這是臣妾的傳家寶啊!”白芷哽咽著,顫抖著舉起斷裂的玉簪,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見猶憐。
白芷本是小官之女,因美貌被選入宮中,她一心想要往上爬,深知自己沒有強大的家族背景,只能靠耍些陰謀詭計,所以她投靠了劉昭儀背後的勢力,想要藉助她們的力量在後宮站穩腳跟。
周圍的宮女太監見狀,紛紛竊竊私語起來,看向鳳如傾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懷疑和指責。
劉昭儀更是幸災樂禍地掩嘴輕笑,彷彿已經預見了鳳如傾接下來的悲慘命運。
鳳如傾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冷笑。
同樣的戲碼,竟然又上演了一遍,只是這次,她不會再傻傻地任人擺佈了。
“傳家寶?”鳳如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白小姐,這御花園里人多眼雜,你說本宮推你,可有人證物證?”
白芷聞言,身子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繼續哭訴道:“皇后娘娘,臣妾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這玉簪是臣妾的祖母留下的,如今被您摔斷了,您……您要如何賠償臣妾?”
鳳如傾沒有像上次一樣急於辯解,反而平靜地說道:“既然白小姐一口咬定是本宮推的你,那不如將此事鬧到皇上面前,讓皇上評評理,如何?”
白芷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鳳如傾會如此乾脆。
她原本是想借此機會敗壞鳳如傾的名聲,讓她再次被禁足,卻沒想到鳳如傾竟然主動要求見皇上。
“這……”白芷有些猶豫,她原本的計劃並非如此。
“怎麼?白小姐不敢?”鳳如傾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白芷咬了咬牙,強裝鎮定地說道:“臣妾有何不敢?只是……只是怕驚擾了皇上。”
“驚擾皇上?”鳳如傾冷笑一聲,“本宮倒是覺得,此事若是不稟明皇上,才是真正的驚擾了皇上。”
她一揮手,對著身後的宮女吩咐道,“去,擺駕乾清宮!”白芷臉色煞白,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劉昭儀見狀,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