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剛退下,鳳如傾便敏銳地察覺到門外那若有似無的殺氣。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並未聲張,依舊悠閒地褪下外袍,步入浴桶。
熱氣氤氳,卻遮掩不住那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說時遲那時快,房門被猛地踹開,兩個黑衣人手持利刃,直撲鳳如傾而來。鳳如傾早有準備,她身形一閃,躲過攻擊,反手抽出袖中匕首,寒光閃過,其中一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更加兇狠地攻來,卻被鳳如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
匕首抵在他的脖頸上,鳳如傾冷聲問道:“誰派你來的?”黑衣人緊咬牙關,不肯吐露半個字。
鳳如傾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手上微微用力,黑衣人脖頸處滲出一絲血跡。
“不說?那就去死吧!”黑衣人臉色大變,終於崩潰:“是…是白…白昭儀!”鳳如傾眼神一凜,白芷!果然是她!她早就懷疑白芷與妹妹的死有關,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解決掉黑衣人後,鳳如傾換好衣物,立刻前往妹妹生前的寢宮——如今早已荒廢的靜怡宮。
根據日記中殘存的線索,鳳如傾在靜怡宮的暗格裡找到了一本日記。
日記的主人正是她的妹妹鳳如歌,上面詳細記錄了白芷是如何一步步陷害她,最終導致她被凌辱致死。
鳳如傾緊緊攥著日記,指骨泛白,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白芷,你該死!
白芷得知鳳如傾查到自己,心生恐懼,卻又故作鎮定。
她深知鳳如傾如今聖眷正盛,若直接與其對抗,只會兩敗俱傷。
於是,她巧妙地利用了皇帝對鳳如傾的猜忌,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誣陷鳳如傾在後宮拉幫結派,意圖不軌。
皇帝本就對鳳如傾的強勢和不依附感到不滿,再加上白芷的挑撥,心中疑慮更甚。
他當即傳召鳳如傾,在御花園當眾質問她:“皇后,你最近的舉動,朕很不滿意!”鳳如傾神色平靜,直視著皇帝,眼中沒有一絲懼意。
“哦?皇上指的是什麼?”皇帝怒道:“你拉攏後宮妃嬪,結黨營私,意欲何為?”鳳如傾沒有像以往一樣急於解釋,只是冷靜地說道:“皇上,臣妾需要三天時間,請皇上給予臣妾時間,三天後,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皇帝見鳳如傾言辭懇切,一時竟無從反駁,只得勉強點頭:“好,朕給你三天時間,但若拿不出證據,後果自負!”鳳如傾微微欠身,態度從容:“臣妾明白。”
接下來的三天,鳳如傾一刻也不敢耽擱。
她串聯出所有線索,找到了那些曾與白芷有過交集的侍衛和宮女,甚至不惜從暗處調集自己在軍中的部下,將重要證人護送到皇宮。
與此同時,她又從妹妹鳳如歌的日記中找到了幾封未寄出的信件,這些信件中記錄了白芷與朝中大臣暗中勾結的證據。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鳳如傾準時出現在御花園,一襲紅衣,宛如修羅再世。
後宮眾妃嬪早已聚齊,個個滿臉好奇,唯恐天下不亂。皇帝坐在上首,面上陰沉,目光銳利地掃過鳳如傾。
御花園中,繁花似錦,但此時眾人卻無心欣賞。
鳳如傾走到中央,將手中捧著的一疊信件和幾捲紙張等證據一一展開,放在案几上,清冷的聲音在花瓣飄落聲中響起:“皇上,臣妾找到了確鑿的證據,證明白芷與朝中大臣勾結,害死了臣妾的妹妹鳳如歌。”眾人聞言,頓時譁然,妃嬪們交頭接耳,眼睛裡滿是震驚和好奇。鳳如傾就那樣站著,宛如高高在上的神只,她的目光冷峻而威嚴,掃過眾人時彷彿帶著凜冽的寒風。
她繼續說道:“這封信是鳳如歌寫給臣妾的,詳細記錄了白芷是如何陷害她的。
而這些侍衛和宮女,都是親眼目睹白芷指使他人毒害和凌辱鳳如歌的證人。”她轉身指向一旁的幾個侍衛和宮女,他們的臉上帶著幾分懼色,但眼神堅定。
眾人的目光隨之轉動,一片譁然聲中,白芷的臉色變得鐵青,但她仍然強作鎮定,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鳳如傾最後將目光落在皇帝身上,聲音冰冷而堅定:“皇上,白芷的罪行,鐵證如山。請皇上明斷。”
此時的鳳如傾,彷彿全身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她的氣場而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皇帝的裁決。
皇帝緊握著手中的信件,眼神閃爍,心中在權衡利弊。
他一方面對白芷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另一方面又擔心此事傳出去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