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收集到的樂隊都整理成了文件,已經給你發過去了。”
沒過多久,徐遠風推開尹秋的房門,探出頭來。
“我在看。”尹秋翻著徐遠風收集來的資料,仔細地閱讀起來。
“第一個就是我們那天去看的,將傳統樂器和現代樂隊結合起來的樂隊。”徐遠風補充道。
“哎呀,巴郎子怎麼探著個頭躲門口呢?都是那麼多年的夫妻了還鬼鬼祟祟的。”
阿依莎大嬸正好奇著兩人的關係呢,結果剛回來就看見徐遠風在尹秋的房間前探頭探腦。
“大嬸,我們在談工作,不要推我呀——”
“談工作就進屋談呀,在外面站著怎麼行。”阿伊莎大嬸不由分說地將徐遠風推了進去,還順便帶上了房門。
“你看到了,我不是自願的。”徐遠風故意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望向尹秋。
“多大的人了!還裝可愛?”
尹秋又生氣又想笑,隨手抓起枕頭砸向徐遠風。
徐遠風沒有躲開,被砸到之後假裝受了重傷,蹲在了地上,嘴裡開始了碎碎念:
“嗚嗚——謀殺親夫了……剛剛還幫你解決了大問題,現在就開始始亂終棄了。”
他的聲音非常委屈,如果不是知道事情前因後果的話,還真的會以為這是個被騙的純情大男孩。
“別裝了,一會讓大嬸聽到了還以為我在家暴你呢。”尹秋走了過來,撿起枕頭。
“嘿嘿,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徐遠風“厚顏無恥”地笑了起來。
“我報答你一個枕頭怎麼樣?我現在要開始忙了,看樣子,你今天準備在我房間裡打地鋪?”尹秋說著,將徐遠風推了出去。
她準備透過短影片平臺,一個一個地瞭解這些樂隊……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她將自己篩選出來的邀請名單整理出來了。
“江主任,這是我準備邀請的一些樂隊。”
江主任掃了一眼,感到疑惑——
這數量有些少呀。
“為什麼只有這麼一點?”江主任疑惑。
“本來有很多,我昨天晚上挑挑揀揀留下了這些。”尹秋顯然沒有理解到江主任疑惑的點。
“我的看法是,多發一些邀請,然後辦一個預選,最後決定哪些樂隊可以參加。”江主任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尹秋的問號爬滿頭頂——先發邀請?再進行預選?
“我不理解,這樣簡直是多此一舉。”尹秋反駁道,“別人樂隊不駐場賺錢,還要另外花時間訓練,最後還要來參加你的什麼預選,最後還參加不了,這不是純把別人樂隊當小丑耍嗎?”
“可文藝匯演是金字招牌啊,學校裡的舞蹈團——”
“那我問你,之前有沒有樂隊流露過哪怕一絲絲想要參加匯演的意向?”尹秋打斷了江主任的話。
“還……真沒有。”江主任似乎是被抓住了痛腳,氣勢一下就蔫了下去。
“所以說,實際上是我們求著別人來參加,而不是別人求著我們給機會。”尹秋點出了問題的關鍵,“你不想著花錢請他們來,還想著去搞什麼預選,那樣怎麼能辦出有吸引力的匯演呢?”
江主任被尹秋這一串連珠炮說的有些愣神,一時竟然忘記了反駁。
“好像……好像也是啊,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想參加過文藝匯演,難道是我太脫離群眾了嗎?”
江主任喃喃自語,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恰巧此時張饒推門進入,看見江主任失神的樣子,多少有些震驚。
“尹秋,你把江主任怎麼,不會是給江主任說得道心破碎了吧?”
“什麼道心破碎,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江主任扭頭說起了張饒,從失神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太保守了,做事的路徑依賴太過嚴重了。”
“路徑依賴不是壞事,至少能保證在日常的工作中不出事。只是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之前從未做過的事情,所以絕不能有路徑依賴。”尹秋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路徑依賴?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張饒有些不知所措。
尹秋只好將方才二人的爭論說給了張饒聽。
張饒聽完,也贊同尹秋的做法。
江主任看看二人,說道:
“這種事,還是要交給你們年輕人做吧,和年輕人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