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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嘉樹不假思索地回答:“謝謝,完全不想。”
&esp;&esp;喬頌:“…………”
&esp;&esp;他是瘋了才會把這麼美好的暢想浪費給一個毫無藝術細胞的狗直男!!
&esp;&esp;喬頌一臉無語。
&esp;&esp;可凌嘉樹卻看著他氣鼓鼓的模樣,壞心眼地勾起了唇角。
&esp;&esp;逗藝術家玩兒,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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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連續三場雨下完,嵐城的氣溫已經降到了接近零度。
&esp;&esp;嵐大宿舍樓和學校附近的居民區一樣,都是採取統一的供暖制度,每年十一月中旬試暖,十一月底正式供熱。
&esp;&esp;現在還不到十一月中旬,暖氣一時半會兒是指望不上了。
&esp;&esp;喬頌體寒,這幾天從早到晚都捂著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絨服,即便在宿舍裡也很少脫下來。
&esp;&esp;凌嘉樹見他這麼怕冷,特意買回來一個電熱小太陽,只要喬頌在寢室,他就開著小太陽,把他們這半邊寢室吹得暖烘烘的。
&esp;&esp;程袁經常拽著柳俊明過來蹭熱。
&esp;&esp;柳俊明臉皮子薄,且又遵紀守法,所以每次都很矛盾,一邊說著“謝謝樹哥”,一邊又忍不住嘀咕:“這算不算違規啊,我記得輔導員特意說過,不讓在宿舍裡用小太陽……”
&esp;&esp;程袁被他念叨的煩了,於是強詞奪理說:“你不懂,這不是小太陽,而是樹哥對室友的一片心意!心意怎麼會違規呢?”
&esp;&esp;柳俊明感覺好像邏輯哪裡不對,但又無法反駁。
&esp;&esp;凌嘉樹不怎麼參與這種無聊的對話,只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玩電腦。
&esp;&esp;喬頌話也不多,大多時候都是和凌嘉樹背對背,安靜地啃西方藝術史,或者做曲式分析。
&esp;&esp;有天晚上,喬頌洗完澡出來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esp;&esp;凌嘉樹停下敲鍵盤的手,從喬頌的椅子背上撈起他那件白色羽絨服,遞給他時帶著關切地問:“感冒了?”
&esp;&esp;喬頌接過羽絨服披上,搖搖頭說:“應該沒,可能是有人罵我。”
&esp;&esp;凌嘉樹反問:“誰忍心罵你?”
&esp;&esp;喬頌笑了笑,“那可多了去了,又不是每個人都是我室友。”
&esp;&esp;凌嘉樹:“下次遇到這種事告訴我。”
&esp;&esp;喬頌:“這麼說,以後我可以找樹哥替我出氣啊?”
&esp;&esp;凌嘉樹:“不然你想找誰?”
&esp;&esp;喬頌笑了兩聲,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說:“沒誰,就找我樹哥。”
&esp;&esp;兩人又閒聊幾句,喬頌突然想起什麼,換了話題對凌嘉樹說:“對了樹哥,你買的這小太陽真的挺管用的。往年來暖氣之前的這段時間我都會感冒,今年沒怎麼凍著,到現在都沒生病。”
&esp;&esp;凌嘉樹聽他說完,默默把小太陽的溫度又調高了一檔。
&esp;&esp;不過喬頌這話還是說得太早了。
&esp;&esp;雖然躲過了凍感冒,但就在一個禮拜之後,宿舍開始試暖,因為這短短几天之內,宿舍冷熱溫差太大,喬頌到底沒能逃過熱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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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熱傷風比凍感冒還難受。
&esp;&esp;喬頌一早醒來看到室友都已經出門去上課了,可他頭昏腦漲,渾身沒有力氣,想強撐著去練琴都做不到。
&esp;&esp;他迫不得已給波姐打電話請了病假,《船歌》的回課硬是往後挪了一週的時間。
&esp;&esp;宿舍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esp;&esp;喬頌抱著一盒面巾紙,慘兮兮地窩在被子裡。
&esp;&esp;為了能安心地趴在上鋪,儘可能減少下床的頻率,一向愛乾淨的喬頌甚至破天荒地把垃圾袋綁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