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意都在想父親的話,安順帶著她拼命的趕路,可越走安意的心跳越快,心裡越慌。
安父察覺到女兒的異常,以為她累了,時常給她背在背上,走走停停天黑之前找到了塊避風的地方,停下來休息。
安意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心裡不願意睡著,她捏緊了父親的手。
“危險……”嗓子好像被糊住了,安父聽的不真切,問她“安安你說什麼?”
安意張張嘴,危險,卻是睡著了。
等她睡醒,發現自己在父親背上,四處看看遠遠看見了一片石林,土黃色的沙子漫天飛舞,這一片石林看起來格格不入。
安父感覺到她的動靜。
“安安醒了?安安累了吧,睡得可沉嘍!”
安父停下來,把她放下,一直揹著她安父有點吃不消,哪怕安意小小的,瘦瘦的,畢竟安父和安意吃一樣的東西,他身上早沒力氣了,一直撐著。
他捨得拿出來兩塊肉乾,給安意一塊。
“吃吧,安安,”他指了指遠處的石林,“看!我們應該是要到了!”他語氣興奮,乾瘦的臉煥發著光彩,“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沒見過這麼多這麼高的石頭!”
安意小口咬著肉乾,把肉乾含在嘴裡卻嘗不出滋味,滿眼都是夢境裡的紅色。
安父見她神態不對,她一抬頭卻看她雙目通紅,“爹爹,不去,我們不去!”
安父有些嚇到了,連忙蹲下來仔細檢視她的情況。
安意抓著他的手“夢……”
她想告訴父親,夢裡他在讓她走,夢裡到處是血。可是後面的話如何也說不出來。
安父拍拍她的頭,“是作惡夢了嗎安安?爹爹給你叫一叫,叫一叫就好了,不怕了。”
安父開始唸唸有詞起來。
安意感受到父親的手撫在她的頭頂,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想起來父親說過的嘗試。
“面對困境,坐以待斃才是把自己置於真正的絕境!”
看著閉著眼睛唸唸有詞的父親,又看著不遠處的石林,安意平復了心緒,等安順唸完。
既然來了,那就探一探!
再危險,她也要和父親在一起!
安順唸完他的招魂咒語發現安意已經平靜下來了,高興的笑笑:“回來了安安!不怕,安安,爹爹和安安一直在一起!”
父女倆又收拾了一下,向著石林出發。
安意第一次見這麼高的石頭,顏色也和以前見過的不一樣,她以前常見黃褐色的石頭,而這裡的石頭是黑色的。
此時安父在觀察環境,突然面色嚴肅了起來。
“這裡有人來過!”
安父一臉凝重。
安意心裡一驚,夢裡父親受的傷看不真切,是先到的人傷害了父親嗎?
安父打量著周圍,他指著滿地梭梭草的殘枝說:“有人用鋒利的東西削斷了這些梭梭草後進去了。”
安意有些害怕地抓住了父親的手。
安父從包裹裡拿出了好些個水球,給安意放在衣襟的布袋裡,想了想又把肉乾也放了進去。
雖然他會一直拉著安意的手,緊緊帶著安意,可還是要以防萬一。
收整好食物和水,安順深吸一口氣,帶著安意走進了石林。
父女倆沒看見石林外颳起了奇怪的風,慢慢地風沙揚起,把石林掩蓋,遠遠看去哪裡還有石林?
越走,安意越是渾身發抖,安父看見安意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害怕,但他們退無可退,也不能原地等死!
食物和水就那麼些,只有往前才有活路!
父女倆越往深處走,天色越暗,安父把安意抱起來,父女倆緊張地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的石林越來越高聳,慢慢連成片,天空已經看不見了,四周像是被籠罩起來了一樣,安意腦海裡不斷閃過夢境中的畫面。
昏暗的環境裡,父親聲嘶力竭的讓她快走,快逃。
懷中的珠子散發出微弱的紅光,緊張的安意並沒有感覺到珠子的溫度在一點點變燙。
安父抱著安意向前走了很久,卻發現沒有路了。除了身後,周圍全是石壁。
左邊的石壁上有很新的劃痕,安父猜想,有人開啟了左邊的路,但不知為何現在這裡又關上了。
安父四處尋找線索,他把安意放下來,轉身又撥開腳下的枯草,安意從混沌的意識中掙扎出來,試圖幫忙。可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