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禾雨冰,這穿著紫衣,又坐在堂前,必定是能做主的,“但是我來碧瓊並沒有帶那麼多靈石,可否讓我給父親去個信?讓他差人送些來?”
禾雨冰不置可否,轉頭看向蕭少謹。
蕭少謹聽她自報家門,心知這是個有背景的,但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他並不好強人所難,非要今天賠償。
“那可否請執法堂出具一份詳細的賠償書,我看齊……小姐也是一個言而有信的小友,就請執法堂做次見證,三月之內賠償我掌櫃的損失三十萬下品靈石如何?”
齊琴琴連連點頭,她可不想在執法堂多待,她只覺得來來往往的弟子都在看她,天吶,天吶。
“還有道歉……不止掌櫃的受到了傷害,我剛剛在市集也隱約聽到了些風言風語,”蕭少謹提出另外一個要求,“王慶理必須在執法堂告示板上對他的所作所為道歉。”
齊琴琴根本不在乎王慶理會怎麼樣,她現在只想飛奔回去,給她爹傳信!
所以王慶理要自掏腰包,自掛牆頭。
辦完所有流程,齊琴琴自己一個人逃走般飛速地離開了,蕭少謹也火燒眉毛,趕去了弟子園。
但他在七百二十三號院門前,只收到了一張留言。
“人已搬至一百二十三號院——春榮”
蕭少謹不認識這位春榮真人,但是聽說過她的事蹟,據說是極有天賦,步入凝神就自創了道法,極合其木靈根,更是在藥植靈植上很有建樹。
三位師叔怎麼和春榮真人在一起?
摸到一百二十三號院,在這裡能直接看到六殿的尖屋頂,可見與六殿的距離是相當近。
不過院子裡無人,他到時已經接近下學的時辰了,他乾脆直接到六殿前等人。
昨日裡被禁足在院子裡,安意幾個已經做好了挨兩頓餓的準備,但是沒想到傍晚時春榮上人帶著四殿弟子並隨手抓來的執法堂弟子氣沖沖地上了門。
連人帶物全都打包帶走,四殿弟子陪著笑臉,連連道歉。
“沒想到幾位師叔的住處辦錯了位置,已經嚴懲了犯錯弟子,做事太不認真了,幾位師叔辛苦了。”
於是安意幾個換了個地方蹲著,禁足。
當時開啟院門看見她們幾個正搗鼓羅盤,春榮真人還是很滿意的,於是臨走前扔下了一堆東西,安意覺得她們師兄弟三個不像是禁足,像是蹲在家裡,連吃帶學地休息一天。
第二天上午幾人的禁解了,走出院門,安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一下子換成了繁華地段,奇怪地感覺到了熱鬧非凡的景象,幾人無事閒逛著去了飯堂,等著下午體技課開課。
一路走,安意一路觀察,她在找那些留影石,但是真的很隱蔽,她一個也看不出來。
照例吃了午飯,看著整潔又明亮的飯堂,安意心裡感慨,自己的生活變化好大,一夜之間就翻天覆地,看向兩個師弟,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師傅才能講出劉大伯和她爹已經死了的事實,她很想給他爹做個牌位,給她爹供奉一些吃的用的,告訴他她現在活的很好,還有娘。
她眼睛亮了一下,對啊,可以給娘做一個,把爹偷偷刻在後面,這樣兩個師弟就不會發現了。
她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好似是終於要有地方傾訴了,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體技課。
還是站在一群蘿蔔頭中間,安意兩個儘量厚臉皮一些,但是劉峻鋒並不覺得害羞,他看周圍那些水靈靈的小朋友,眼睛裡滿是好奇。
仙童嗎?好厲害啊。
啟蒙班的武師照舊是一位真人,但是體技課要擺姿勢,所以另配了三位練身期的高階弟子。
安意幾個雖然是插班來的,但其實她們在現階段主要任務是脫盲,其他的都是順便學一學,脫盲結束後她們就要正式修煉,到時再引氣入體,熬打筋骨,清身淨脈,小的時候基礎打的牢固固然重要,但有些弟子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修煉並不是開始的越早越好,而在於人後天的努力,和悟性。
歷代大能既有仙家後裔,像那些小仙童一樣,從會走路會說話開始就修習,也有翻過千山萬水,一心求道到山門前,一步一步爬上問靈臺的,誰的起點更高不重要,修仙本就逆天,重要的在於敢不敢逆天,能不能逆得了天。
安意三個並不知道這些,看著比自己小的道友們都已經在練習了,她們幾個擔憂自己落後的同時認真觀摩,跟著做各種拉筋動作,不一會兒就汗涔涔的。
“喂~你們怎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