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候便可”
夜常明也在未多客氣,用過早點後。給幾位弟子下達交代了一下,就準備動身前行。未走幾步,感覺身後衣襬一緊。回頭一看卻是自己兒子揪著,夜常明哈哈一笑,便抱起兒子同那送信士兵前往將軍府。
要說平陽鎮倒也不是很大,夜常明也去過幾次。只行走約莫盞茶功夫已到將軍府邸。
那士兵回頭抱拳道:“夜師傅,將軍在大廳中等候,我就不便送您了。”
說罷,那衛兵就自行歸隊,夜常明看著較為古樸的院落,沿著石階從正門進入,穿過中間一個小型演武廳,轉過一節石亭走廊通道。便是來到了正閣大廳外。
入眼處。那白袍文士張之奐出門迎接,拱手笑道:“真是叨擾夜師傅清閒了,今日相請不便之處還望夜師傅海涵見諒”
隨即,夜常明放下懷中孩子,不缺禮數也是拱手笑道:“鎮守大人言重了,身為平陽鎮百姓。能得將軍之請,也是在下福緣。”
那鎮守張之奐看那孩童臉面白淨,烏黑眼珠滴溜溜亂轉煞是可愛。不僅心生愛憐,蹲下笑著問:“小朋友,你好啊”。
小夜千羽看了看自己父親,又看了看眼前的白衣男子。只是哈哈的笑著對張之奐搖搖手。像是在回應,又像是在問好。
夜常明抱拳躬身道:“大人,幼子無知失禮了,莫怪莫怪”
張之奐也未在多客套,右手一讓道:“哈哈,三歲孩童,未學禮儀之數,何來失禮?夜師傅,不必太過於拘束在世俗禮儀之中,裡面請”
進入大廳,夜常明不由心中一驚。
原來那馬凌濤此時正在廳中盤膝而坐,雙手交疊放在胸懷前。未感覺到其呼吸,卻肉眼可見的銀白色氣流環繞周身自行運轉。
見此夜常明臉色不變,心中暗道:“不怪乎其他敵對國不敢派出殺手暗中行刺,以他這身修為若是再進一步。便是該養氣衝穴了。那時怕是隻有傳說中真正破開百穴的修行大能才能暗殺於他,不過。當今天下,破開氣穴的高手隱世不出,我所認知當中恐怕此人可以說當世無敵”
夜常明雖未感到驚奇,可滿地亂跑的小千羽看到此景,紅嘟嘟的小嘴張的大大的,拽著夜常明衣袖。悄悄說道:“阿爹,阿爹。快看神仙”。
夜常明深知,修為到馬凌濤此時境界,外界聲音對他干擾不大,也只是讓小千羽噤聲。
靜靜看著,等著。
不多時,馬凌濤運功完畢。周身氣流隱隱散去,也是起身抱拳一笑道:“夜師傅,抱歉。我這多年習慣了,來。這邊請”。
說著,便互相客套幾句,幾人就坐後開啟了話題閒聊。從歷代朝代沉浮聊到當今天下大勢,不覺間。夜常明也對這守護平陽鎮的兩人有了新的認知。
聊至深處,馬凌濤爽朗幾聲大笑道:“不想平素只曉得夜師傅鑄造武器一絕,今日細談。才覺相知恨晚啊!可惜本將身為朝廷命官,不便行江湖之禮。不然定要與夜師傅一拜結為兄弟了”
夜常明坦然一笑道:“將軍言重了,小的只是一介平民,倒也不敢妄談和將軍行江湖結拜之禮。”
馬凌濤淡笑道:“夜師傅不必自謙,你畢竟是去外面闖蕩過的。見識和認知遠超常人,本將與你一談,甚是欣慰。但莫怪本將多問,如今天下局勢不太明朗。而平陽鎮地理位置對於西涼國而言委實過於重要,我與之奐兄責任之重大。”
“不僅要保護著平陽鎮上下上萬人口百姓的安危,還要擔負西涼國重任。細微之處,不便多過多打聽夜師傅往事。我雖身在朝中於江湖武林中事不大瞭解,但也聽說夜師傅年少時似乎與藍山國那鐵劍仙有過糾紛?再者,夜師傅無需藏拙,或許旁人無法看出,但本將能感覺到你體內經脈中蘊含著的氣息自行運轉不止,而且氣息流轉間如江河奔騰,如此修為都隱藏在小小的平陽鎮,讓我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行事啊”
白袍張之奐也是輕聲接道:“夜師傅放心,我二人絕無惡意。甚至於想和你結為至交好友,只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們西涼國和藍山國一戰終究無法避免。又或許到時候真的牽一髮動全身,天下大亂也未可知。還是那句老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我們所揹負的不僅是個人恩怨,還有家國情仇。若那藍山國真的有所預謀。到時候先是平陽失守,後而戰亂波及到舉國上下,到那時我等可就是遺臭萬年的千古罪人啊!”
聽至此處,夜常明先暗讚一聲馬凌濤六感之毒辣。
但也是長嘆一聲,呆呆地看著院子裡瘋玩的兒子,理了理思緒緩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