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羽身前數丈。
“好一個踏雪無痕,虛名而已。豈值得大師提起,倒是大師修為精湛,失敬了。還不知大師名號,可否示下?”
夜千羽見其在不經意間展露了一手妙不可言的輕身之術,也是暗暗讚歎。暗道:此人來歷不詳,還是不可輕舉妄動。再招惹一個大敵,可就不妙了。
劉劍俠,蒙面人,眼前僧人。
在夜千羽心裡。已經將三人危險等級提高到同一級別,那蒙面人也只是大意才會被自己重傷。若是真的再鬥一場,即便自己要取勝也不會那麼容易。
“哈哈,夜施主快言快語。小僧我也不能再藏著掖著了,小僧是江湯域東軒國人士渡心”
說著,便一手摘下斗笠。露出了真容。
只見一面容清秀,濃眉大眼,面上帶著笑意的小和尚單手行了禮,頭頂肉眼可見的戒疤清晰可見。
“弘,渡,空,圓。此人小小年紀,輩分居然如此之高。當代主持大師也才是圓字輩。不知是否真假”夜千羽暗道。
“夜施主不必驚慌,小僧的確是渡字輩。機緣巧合之下,被恩師弘願大師收留,話說起來。夜施主不也是一樣麼,身為天山六代弟子。可一身本事也是你們祖師爺所親傳,如此認真說起來。你也是天山與二代弟子同輩,可要比你師父足足高了三輩。世間之事,機緣巧合。不必太過認真,不必太過刻意計較。施主著相了”
渡心雙手合十,正色說道。
夜千羽一驚,的確。雲松的確以親傳弟子對待自己,而自己與雲松雖然平常時刻嬉笑稱呼。可始終說來,自己的確是雲松弟子。
並且,落今生也是指點自己修行兩年。自己也行過拜師禮,這麼算起來,自己輩分的確也是比較高的。
可真正意義上的師父,在夜千羽心裡。還是那個胖乎乎,對自己極為嚴肅的恩師伍思古。
而弘願大師常以佛法度人,執掌的東軒國在江湯域內也是名譽如聖。雖說不上有普度天下蒼生之功,可也算得上一代神僧,有著救濟江湯域百姓之勞。並且,江湯域與西涼國關係不算惡劣。雖說不如同西華域有交情,可也從來沒有過正面衝突,自然。夜千羽心中對渡心也不如何反感。
“謝大師指點迷津,在下受教了。對了,可否向大師討教幾事?”夜千羽忽而心中又浮現起那個粉色衣服女孩兒。
而漠北五雄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反而深聊起來。
這邪和尚還真是,對我等兄弟便粗魯對待。對名聲在外的夜千羽便以禮相待,這區別。
幾人倒是忿忿不平,然而可他們忘卻了一事。
有些時候,與人交談也是需要對等的。
可曾見翱翔九天之上的鯤鵬與翻飛於庭院的麻雀交談何為振翅乘風起?
可曾見翻江倒海的巨龍與淺水棲息的遊蝦交談何為滔天海浪?
可曾見稱霸山林的猛虎與牆角酣睡的老狗交談何為虎嘯山林,百獸具散?
這個亂世便是這樣!
山有山高。
水有水長。
因為各不相同,便有了不同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