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慘呼和棍棒捶打人的聲音。
‘你這個騙子。成日裡招搖撞騙,在這長安城胡言亂語什麼。討打不成’又是那個粗狂聲音說道,似乎還用棍棒教訓了那人幾下。
‘唉,算了算了。你欺負他幹嘛!碰見他就算倒黴了,也是晦氣。走吧’另一道聲音似乎勸了一下,然後腳步聲逐漸去的遠了。
‘哎喲,這倆老小子下手還真重。疼死我了’那個年輕聲音傳來,似乎受傷不輕。一旁有人鬨笑起鬧,盡是一些圍觀看笑聲的。
伍翠鶯順著聲音擠過人群,果然看見那個聲音的主人,不過卻是有些大失所望。
在她聽到那年輕聲音時,腦海裡自然浮現起一個仙氣飄然,面容俊郎清秀,白衣飄飄,手持羽扇的一個文人相師,可入眼卻又微微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身影搖了搖頭。
而呂漢中也跟了上來,看見了那個年輕身影。
入眼處,一名個頭不高,約摸二十五六歲上下,面色怎麼看都不似道貌岸然,身形看起來還略微顯得浮腫的白胖青年,穿著一身青灰色道袍,正在揉著身上的淤青。嘴裡不住的嘀咕:“造孽啊!竟然敢對本仙人動粗,真是一群庸俗之人”
說著,用手碰了碰胳膊,又不由得咧咧嘴呲著牙花子。
不過,此人身材臃腫卻少見的臉上有著兩個小酒窩,還從微張的嘴邊露出兩顆小虎牙,如此身形但也算是天生異像了。
那身青灰色道袍洗的已經略微發白,若不是身上那些腳印格外顯眼,伍翠鶯或許還真的以為眼前青年男子身負大本事了。
但是看著這慘象,不由心下生出一股憐憫之情,從懷裡掏出一顆銀錠。輕輕放在那青年的身前,柔聲說道:“唉,可憐人兒。以後莫要再哄騙他人了,好好謀個生計吧!”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豈料,伍翠鶯剛轉過身子。身後卻傳來那青年的聲音。
‘喂,姑娘。我這一卦,定金也才十文。你給我這麼多,我要給你算多少卦才能抹平呀!’
伍翠鶯不由一笑,轉身微微一笑說道:“不必了,就當是我們萍水相逢,我賜你一場財富吧!”
‘不可,不可。貧道從不亂收他人錢財,來來來。讓貧道為你占卜一卦如何’
伍翠鶯一想現下也無緊要之事,看著這青年有些可憐。心生憐憫之情,想著陪他說說話也是好的。而呂漢中不動神色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不可。
‘呵,貧道算卦。信則有,不信則無。譬如對那些個奸詐之人,無恥之人是萬萬不靈的’白胖青年面上露出一絲好玩的表情看著呂漢中說道。
呂漢中和伍翠鶯面色驚恐,旁人倒是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似乎是在譏諷什麼。
但在二人聽來卻是猶如晴天霹靂,這些話本是夜千羽他們三人一路遊玩開的玩笑。可這青年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真有知曉過去未來的通天本領?
呂漢中只得安慰自己:他本就是算命相師,想來也是胡言亂語的。巧合罷了!
白胖青年似是有意無意的又說著:“這卦象啊!從來沒有什麼巧合之說,再說貧道也從不胡言亂語”
這一下,呂漢中大驚。轉念又想到剛剛距離這裡隔著一條街,人聲鼎沸嘈雜不止。而這青年聲音卻清晰無比傳入他們耳中,難不成這青年也是修行之人?使用真氣呼喝而出的。莫非今日真的碰到那傳說中游戲人間的世外高人了?
當下便跟在伍翠鶯的身後,不在說話靜靜的聽著。
伍翠鶯也正色看著那白胖青年說道:“那就請仙師為我接一下疑惑”
白胖青年輕微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將身上幾個腳印撣去。
正襟危坐於桌前,又將頭頂的髮髻扶了一下。青年道士眼皮微微一抬,頓時,伍翠鶯和呂漢中竟然有種自身秘密都被眼前白胖青年給看了個遍的錯覺。
而坐在對面的伍翠鶯卻清清楚楚的看到,白胖青年左眼居然是三眼皮,而右眼卻是雙眼皮。左眼瞳孔略黑,而右眼瞳孔略微發白,端的是一副奇異之象。
白胖青年緩緩開口:“姑娘是要堪輿面相還是占卜算卦?”
伍翠鶯神色一凜,自下山以來。
自己容貌被世俗大多數的男人覬覦,而這白胖青年居然眼神裡流露出清澈如水的目光。心下略微感激,開口說道:“仙師,我想測測我的命運”
白胖青年啞然,但是微微開口說道:“姑娘面色憂愁,神情暗淡。雙眼裡不自然散發著失神的光澤,想來近日裡是和身邊親密之人的情感方面遭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