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啊!”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呢,二房做的許多事,也是為了侯府好,也是為了大哥大嫂啊。”
劉氏才意識到,自己男人可是沒有官身的,要是自己那些禍害人的事情洩露出去,沒有燕府的庇佑,外面那些人隨便就能吃了她。
再說,要是離了侯府,老爺的謀劃怎麼辦?
清遠侯的爵位還怎麼得到?
“喲,難不成二弟一房接著一房抬進來的姨娘都是為了侯爺抬的?”
“那些落胎崩血的,難產生不出的,吞金自殺被抬出去的,也是為了我們大房?”
劉氏臉色一白,執帕抹著眼淚,狡辯著:“大嫂,那不是我們二房沒有什麼銀錢,孩子養不好,那些賤皮子又身嬌肉貴的,不願意跟著過苦日子,才這樣的嗎?”
“就是,江氏,你身為大嫂,又是侯府主母,照拂一家子不是應該的嗎?”
“這麼多年,大房倒是人丁興旺了,二房就只有恆兒和皎皎兩個孩子,若是他們一房有錢,還能養不出多的孩子來?”
老夫人像是尋到了藉口,冷哼出聲。
“我看就是你這個侯府主母做得不好,管不好家,才讓燕家這般敗落,讓二房也跟著吃苦了!”
“這哥哥做官,弟弟卻吃苦,放到外頭去說,你也是不佔理的!”
說完,老夫人就等著燕夫人認錯。
以往,只要一拿這個說事,江氏就會乖乖認錯,為了平息她的怒火,還會給她和二房送上錢財。
若是放在以前,燕夫人只會覺得心裡發苦,為了老夫人的偏心難過。
也會為了侯爺在外面能安心做事,給老夫人和二房送上點銀錢,反正老夫人和二房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她給就是了,她別的不多,唯獨不缺銀錢。
不想這兩人一點好不念,反倒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她還不給了!
“母親說得是。”
聞言,老夫人和劉氏都是一陣得意,她們就說江氏撐不了多久,這就是個極重夫君和家族前途的女人。
還不被她們死死拿捏?
“所以我才將管家權交給了二弟妹,二弟妹放心,這管家權我不會再拿回來的,侯府那些家產,你們儘管用好了,大房是不準備用那上頭的錢的。”
老夫人和劉氏都是一愣,她們不是這個意思啊,她們的意思是想要江氏自己求著老夫人把管家權要回去。
繼續拿嫁妝養著整個侯府啊。
“大房啊,準備勒緊褲腰帶,就用我那點窮酸嫁妝,絕對不會讓老夫人和二房餓著一點的。”
“江氏,你什麼意思!”
老夫人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燕夫人鼻子就要開罵,但又找不到理由。
二房沒錢,大房表示用媳婦的嫁妝,也要把家裡的錢讓給二房用。
可問題是侯府那些私產就是一些莊子田地而已,還是當初聖上賜的,一年最多營收千兩。
一千兩,還不夠二房三個月的花用!
這江氏如今怎麼就這般不懂事了呢?
都不會接她的話了。
“母親,難道我退讓至此還不夠嗎?”
燕夫人學著劉氏抹起眼淚,“難不成要我拿出嫁妝來用嗎?”
“整個京城打聽打聽,那有本事的人家,誰家用媳婦的嫁妝啊?”
“老侯爺當年征戰沙場,是何等要強的人啊,媳婦可不敢墮了老侯爺的威名啊~”
老夫人一口氣噎在心口,指著燕夫人抖了兩下,嘴角突然一歪,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母親!”
“祖母!”
一陣忙亂。
延鶴堂。
“老夫人這是怒火攻心導致的偏癱,得好好將養著,不能大動肝火,否則,這病養不好不說,怕是會更嚴重。”
燕夫人一陣心虛,忙叫燕妙儀拿錢打發大夫。
便又要準備去伺候老夫人,劉氏見狀,眼珠子一轉,嘲諷起來,“大嫂,大哥送糧種怕是要回來了吧?”
“你說他要是回來知道母親是被你氣病的,你猜猜,會不會很生氣?”
燕夫人面色微變,她就是怕這個了,侯爺雖然與她恩愛,但也是個孝子,對老夫人素來孝順。
若是知道了這事,怕是會與她離心。
“那就不勞弟妹操心了,有這閒心,還操心操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