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氏尖叫一聲跑進了屋,兒子同樣也是她的命啊!
“啊——”
又是一聲尖叫,劉氏崩潰了,聲音彷彿都喊破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打罵聲,“賤人,你這個賤人,下來,下來,別勾引我兒子!”
“啊~”
這回尖叫的人換了一個,帶著一絲絲媚意,令人無限遐想。
“少爺……”稚雀偷偷拽了拽燕敘。
燕敘微微側頭,稚雀輕咳,搓著熱意在退的臉,“那裡頭的香可能還沒散乾淨,那個二夫人進去了……”
兒子捅父親已經很離譜了,別再出母子這種人倫慘劇……
不,已經是慘劇了,沒見很想看熱鬧的燕妙儀和燕廷都老老實實站在燕敘身後嗎?
心裡害怕啊。
大哥交代的第一個任務非但沒完成好,反而弄得那麼離譜。
“……”燕敘抬手,立時便有幾個粗壯婆子衝進去將所有的人全部拖了出來。
拖出來的時候,劉氏的手還薅在白清清腦袋上,看著都疼。
登時,院子裡從一個白花花,變成了三個白花花。
有點辣眼睛。
在場的女眷都嫌棄地撇開了眼睛。
沒白花花多久,燕敘閉眼,又讓人給這幾個人披上了衣服。
還讓人搬來了椅子給受傷的燕候夫妻兩,順便給自己也來了一張。
即便是這樣,劉氏依然不放過白清清,把披在白清清身上的衣服又給掀開了,啪啪啪,一連三個耳光扇上去,白清清再不清醒,也清醒了。
眯瞪瞧見那麼多人,白清清先是一喜,下意識嬌聲喊:“來人吶~燕家大——”
少爺兩個字在看到遠處衣冠整齊坐著的燕敘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燕敘在那。
那她睡的是誰?
啪!
一耳光甩到臉上,劉氏給了她答案,“娼婦,下賤的娼婦,你兩腿開擺,勾引誰呢,你是不是給我兒子下藥了!你是不是下藥了!”
白清清捂著腫脹得像豬頭的臉,撇頭看向一邊,那躺在地上的不是燕恆是誰?
這王八蛋,定是偷摸跟蹤她進來的!
真是可惜了,但是這個勉強也行吧,瞧那日身上的富貴,也是不錯的。
“你說句話啊賤人!”劉氏的巴掌又落到身上。
白清清疼得回神,眼瞧著劉氏的手又落在身上,便哭嚎起來,“清遠侯府殺人了~”
“燕家二房少爺欺辱大伯妾室了~”
“你喊什麼——”劉氏直接去掐白清清的嘴,眼看兩人要扭上。
“娘!快請大夫吧,爹的……一直流血,爹會不會死啊?”
燕皎皎哭喊了一聲,打斷劉氏。
劉氏這才記起來燕坤,左右看看,還是先顧著燕坤,要著人請大夫,卻發現院門口早被大房一家子堵住了。
她起身衝上去,立馬便有兩個粗壯婆子攔住,劉氏火大,指著坐在中間的燕敘大罵,“燕敘,你想幹什麼?”
“燕坤好歹是你二叔,你攔著不讓我請大夫是什麼意思?你想活生生拖死他是嗎?”
“你以為你是個錦衣衛就了不得了,天子特許你們越權抓人,沒說可以隨便抓人吧,我們家又沒犯法。”
燕候夫妻倆見著裡面不是燕敘,都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倆人互相摻和著坐在一起,都沒力氣罵了。
這會兒聽見這話,燕夫人掙扎著要爬起來去罵,燕廷卻捋了袖子跳起來了。
“誰說沒犯法,那白清清總是我爹帶回來的吧?是我爹的妾室吧,現在和恆弟攪和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啊?這可是逆人倫大罪!”
“告到衙門去,他是要被砍頭的!”
劉氏心裡咯噔一下,眼珠子一轉,就地一倒,“唉喲~老夫人,您瞧瞧,您才病倒沒多久,大房就這般對待我們喲,他們就是不滿您偏疼二房~”
“想趁著這個機會要我們二房死啊~”
“是想氣死你,好踢開我們二房,過自己的小日子啊!”
“大哥,大嫂,你們真的要看著你們的親弟弟死在眼前嗎?這說出去可不好聽啊。”
眾人一抖,燕妙儀搓搓胳膊,“二嬸這動靜怎麼跟祖母一個樣……”
燕候夫妻兩個倒是猶豫了,別的不說,要是燕坤以這種狀態死在院裡,他們在外面也說不清,劉氏鬧起來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