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說這句話的燕敘顯露出與平常不一樣的神情。
是慾望。
對權力的慾望。
稚雀有點明白為什麼燕敘會是權臣了。
那充斥著野心勃勃的眼眸太亮了,太吸引人了,像一頭野狼。
稚雀直覺不對,這樣好像有點離經叛道,但是又覺得少爺說得沒有錯。
若是,若是她將來能像男子一樣科考取士就好了。
“哎呀!”
剛才的衝擊太大,光顧著噁心了,她後面看到的畫面明明是燕坤獻身,那,那些女子……
稚雀又趴回窗邊,閉著眼給自己做了一下心裡建設,才又睜開眼,便發現眼前畫面並沒有剛才噁心,屋裡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聚在了一邊,驚恐看著對面。
人少了,稚雀也看清桌上躺著的是誰了。
竟然是白清清!
而眾女子對面,田文忠正拉著燕坤的手摸啊摸。
燕坤面上的神情比剛才那些女子更僵硬,更勉強,眼底甚至還有淚,但被田文忠拉著的手依然沒有拽回。
“二叔太想上進了。”背後傳來一聲冷笑,“竟能犧牲至此。”
不知道為什麼,稚雀有點想笑。
卻見田文忠摸著摸著,摸上了燕坤的腰帶,探進了燕坤的衣領,臉上的笑容一次比一次大。
甚至把燕坤摟進懷裡親了一口,順手剝著衣服。
稚雀捂眼睛。
太辣眼睛了。
稚雀甚至覺得耳邊還若有似無地飄起燕坤不可言狀的聲音。
【人怎麼能這麼上進,有這上進的功夫,二老爺幹嘛不好好練武,不世襲老侯爺留下來的職位,天啊……】
【好想知道那個太監給了二老爺什麼好處,能讓二老爺做出這樣大的犧牲。】
聽著稚雀心裡的吐槽,燕敘捏著眉心,感到有點丟人,底下那人好歹是燕家人。
不過最近丟人的事又不止這一樁,他都有點習慣了,稚雀……應當不會嫌棄吧?
反正……也看了那麼多次。
“咦~”
嫌棄的一聲。
燕敘心裡那根絃斷了,沉著臉往窗外看去。
發現燕坤已經被扒光了按在桌上,而那位素有賢名的秉筆太監,正蹲在燕坤後面……
“嘔——”
吐的人變成了燕敘。
“少爺,你還好吧?”
燕敘捂著臉,顫聲,“不好……”
他想殺人。
當然,他本來就已經在謀算怎麼殺了二房所有人,帶著稚雀來,是想看看稚雀能不能聽到點有用的訊息,但是稚雀那能耐好像只能看。
但現在……
他十分擔憂稚雀會怎麼想燕家,怎麼想他。
畢竟燕家的男人看起來都……不怎麼正常。
稚雀貼心地拍著燕敘的背,“少爺,別去想就不想吐了。”
“嘔——”
世上有種東西叫不提還好,一提就想。
燕敘心底噁心至極。
那人還是他二叔,是他血親。
現在卻被一個無根的東西壓著躺在那……
嘔——
燕敘吐了個乾淨,嘴裡直泛苦。
“少爺,別吐了,那個徐襄,他,他撞見了!”
稚雀心神一分為二,給燕敘拍背的同時,還盯著對面的過程,畢竟說不定哪一天,她本身就會成為扳倒對面兩個大壞蛋的證據呢?
然後就瞧見,那徐襄,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闖進了房間,將燕坤同那田文忠的醜態納入眼底。
但她叫了這麼一聲,卻見燕敘並無驚訝,不緊不慢地擦了嘴,才來到窗邊。
此時,對面的情況變成了,徐襄發現二人醜事,徐襄要叫嚷,徐襄被白花花的燕坤一拳揍暈了。
現在白花花的燕坤同人模狗樣的田文忠在圍著徐襄商量什麼,一旁的女子們嚇得瑟瑟發抖。
這幫女子一定活不了了。
稚雀下意識想。
“少爺,我們什麼都不做嗎?”
【那田文忠名聲不是很好嗎?那不能破壞一下嗎?這麼多來聽戲的,總有一兩個御史吧,說不定能聽到風聲彈劾呢,而且被人撞破,房間裡這些女子就還有一定活命的機會吧?】
想到這,稚雀又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不給少爺添麻煩了,少爺官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