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都幹了,還想那麼多。
從少爺算計那個徐襄撞破燕坤和田文忠的事開始,少爺就沒準備放過徐襄。
她坐在書房門口,拿起針線活做,裝出一副燕敘在裡頭做事的樣子,思緒卻飄遠了。
這樣簡單的事她都能猜到,少爺肯定能想到,但是少爺就這麼告訴她了。
她是言明過要離開燕府的人。
少爺就這麼信任她嗎?
還是……少爺會滅她口?
不不不,稚雀搖搖頭,少爺不是這樣的人。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燕敘是傍晚時分回來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稚雀心下一凜,沉默著給燕敘更衣,沉默著給燕敘叫水,然後火速把那身帶有血腥味兒的衣服拿到茶水房燒了。
等她再回來,燕敘已經洗好了,正慢條斯理地擦著頭髮。
稚雀走過去,嚥了口唾沫,想問又不敢問,只好拿過燕敘手裡的帕子給燕敘擦頭髮。
“我沒殺人,那個徐襄,我去處理的時候,已經死了,我在他身上灑了酒,丟到了萬芳閣後院。”
“啊?那官府也會查的……”
稚雀擔憂,卻見燕敘回頭看她。
不由疑惑,“少爺,怎麼了?”
“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他?”
“可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如果他沒有歹心,但凡中途斷過一次禍害方小姐的念頭,他都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稚雀一臉認真,卻見燕敘笑了,笑得眉眼微揚,很是開懷。
【怎麼了嗎,難道是我的問題太好笑了嗎?】
【可是官府真的會查的啊。】
“京城裡那些能開起來的青樓,都不是善茬,不用擔心。”
“啊~背後有人嘛。”稚雀嘀咕。
“二叔下大獄了,沒兩日二房的人就會求到大房來,稚雀,若是瞧見不對,讓金秋雪落來尋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傻傻地往上衝。”
燕敘亦是一臉認真,“父親母親他們未必會聽勸,蜉蝣撼樹,你力量不足,不要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