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屬我們大少爺最成器了,是長子又是侯爺繼承人,如今進了北鎮撫司,那是在太子爺面前都掛號的人,等到將來太子爺登基,那前途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巴拉巴拉……”
稚雀說了一堆,但白清清只聽見這一段了。
這老的不行,小的還不手拿把掐?
還是錦衣衛啊。
那可是聖上跟前的大紅衙門啊~
這北鎮撫司她接的客人還少?
個個都是牛犢一般,那大少爺還是個年輕的,定然更有力!
前途還好。
這稚雀還是大少爺身邊的人,那更得拉攏了。
白清清瞬間有了主意,也捨得了,把全身上下所有的首飾全給了稚雀,拉著稚雀的手親暱道:“我與姑娘一見如故,姑娘日後常來坐,只盼姑娘不要嫌棄。”
“成。”
稚雀喜笑顏開,揣著一堆金銀珠寶,看白清清都順眼了。
中間,稚雀又來了幾趟,回回來都能被白清清用錢‘挖’出一點訊息,甚至守門的粗壯婆子們都被稚雀打發走了,白清清能自由在府裡走了。
白清清東逛西逛,一個院子一個院子地瞧過去。
就為了摸清燕敘的院子。
一日在一處安靜的院子撞見稚雀,稚雀立馬變了臉色,將白清清趕出去,不復之前的要好,“你怎麼亂闖,這可是我們大少爺平日練武休息用的院子,若是叫大少爺瞧見了,我可是要吃掛落的。”
白清清一陣討好,才‘平息’稚雀的怒火,私下卻記住了這個院子,大晚上換了一身不打眼的衣裳前去踩點。
出來的時候卻猛地撞到一人的懷裡,白清清嚇到,抬眼一瞧,卻發現是個年輕男子,只不過眼下烏青,眸光輕浮。
一瞧便是青樓楚館的常客。
白清清想要退開,對方卻不放,反而摟得更緊了,“你是哪個院的丫鬟!撞了本少爺還想跑?”
少爺?
此人也是侯府的少爺?
白清清目光藉著月光一瞥,此人身上沒有什麼飾物,衣服料子卻是上好的重連綾做成的,滿京城都沒幾個能穿得起。
隨即握拳錘了一下燕恆的胸口,低頭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嬌聲道:“不知是哪位少爺,妾身是侯爺今日帶回來的白清清,暫居暗香院。”
“大伯的女人?”燕恆聲音裡有點可惜。
卻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瞧見她嬌媚的臉,心底一動,將腰間一隻香囊解下,塞到白清清瞧著柔若無骨的手裡,輕聲道:“小爺我是二房嫡出長子,燕恆,白姨娘莫記錯了,撞了白姨娘,是我的錯,這是賠禮,還望白姨娘不要嫌棄。”
白清清一瞧那香囊,竟是蜀錦做的,便嬌聲一笑,羞怯地瞧了一眼燕恆,什麼也沒說,匆匆走了。
帶起一陣淡淡的香味,把燕恆的心都勾走了。
這個女人,他想要。
樓子裡媽媽教過,男人都賤,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想要攀上富貴人家,手段要有,也得廣撒網多撈魚。
而此時的燕歸院。
燕妙儀燕廷兩人偷摸聚集到燕敘的書房,做賊似的聽稚雀回稟訊息。
“成了,那日奴婢一說啊,那白清清就看上大少爺了,這些日子在府裡亂轉就是在找少爺的蹤跡,奴婢按照之前的計劃,把靠近二房的一個武院收拾出來了,說是大少爺練武用的院子,今兒晚上,守在附近的人說,她偷偷進去了。”
“還有呢還有呢!”燕妙儀拉著稚雀,一陣激動。
“小姐你還想有什麼?咱們該引誘她給大少爺下藥啊!”
燕敘沉了臉看了眼稚雀。
這丫頭聽見其他女人算計他,心裡沒有一點想法嗎?
稚雀目光灼灼,絲毫沒有察覺到燕敘難看的臉色,反而興致勃勃看著燕廷。
“二少爺你上回不是說從外地帶回來一盒上好的春藥嗎?十頭牛都扛不住那種!”
燕廷表情瞬間猥瑣起來,從懷裡掏出春藥,也沒注意到自家大哥的神情,興奮地和稚雀交流,“本少爺出品,絕對是精品,但是稚雀,少爺我跟你更正一下,這不叫春藥,叫大龜香,一根燃起來,那是比什麼牛鞭酒,虎鞭酒,鹿血酒什麼的更猛。”
“保準男人一夜七次都不帶累的,錯過這一盒可就——”
稚雀燕妙儀倆小丫頭叫他一段話說得臉通紅。
“成何體統!”燕敘叱了一聲,目光冷冷地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