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廷:!
不是,他以為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是娘身邊的丫鬟一直說話來著,怎麼出現在腦子裡了!
等等,他欺朋友之妻?
不不不,這一定是他沒睡好的幻覺。
燕侯爺:!!
完了完了,那妖孽說的話都成為了現實,他這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燕夫人和燕妙儀:!!!
二哥死這麼憋屈?
算了,看在他腦子不好的份上,剛才的話她就不和他計較了。
“……”燕夫人險些一口氣上不來,眼前陣陣發黑,這都叫什麼事兒!
“趕緊,趕緊把人送走。”
燕夫人吼了一聲,李媽媽連忙帶人進來把白清清抬走了。
燕妙儀擔心地看著她娘,“娘,你沒事吧?”
燕夫人深吸一口氣,“出去,都出去,回你們自己的院子去。”
這是要單獨和燕侯爺說話啊,燕侯爺心虛地摸摸鼻子。
見狀,燕廷趕緊開溜,燕妙儀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只有燕幼清,最後離開的時候,都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了。
大房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稚雀和守到了門口。
裡頭。
燕夫人再也控制不住,壓著聲音問,“侯爺,你有沒有聽到一道奇怪的聲音?”
燕侯爺猛然抬頭,看向燕夫人,“夫人,也知道那個妖孽?”
燕夫人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那是稚雀心裡的聲音,不是妖孽,是咱家的大機緣,你不在家裡的這些時日,許多事情都是因為她,我才看出端倪,要不然這個家,早就散了……”
燕侯爺有點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聞言,燕夫人便把最近燕家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
聽到燕妙儀才是親女兒,燕幼清是冒名頂替的時候,燕侯爺傷心了,這兩年,幼清對他也很是孝敬,比妙儀懂事。
可聽到這些年妙儀‘害’幼清的那些事都是幼清算計出來的時候,燕侯爺傷心之餘相信了。
因為剛剛那些心聲冒出來的東西最後都成了真的。
聽到燕妙儀險些被騙賣去青樓,燕敘和糟心的文家退婚的事件,他都沒那麼震驚了。
當聽到二房夥同老夫人算計大房,要將大房弄死好襲爵的時候,燕侯爺蹭一下站了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那是我的親孃親弟弟啊,我從生下來,就和他們一起生活了,我娘當初生我的時候難產了,兇險得差點去了,打小是拿我當眼珠子疼的。”
“我那個弟弟,雖然不成器了點,喜歡拈花惹草了點,但是從無壞心啊,這麼些年,我遇到什麼事,都是他在後頭幫我撐著這個家的,要不是他,我——”
“撐著這個家的是我!”燕夫人也站了起來,她和侯爺恩愛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寒心,原來這個男人是這麼看的。
“夫人……”燕侯爺愣了下,連忙安撫,“我知道,夫人你管著家裡的庶務也辛苦了,但家裡若是沒有男人當頂樑柱,你一個女子,也會很快被吃了的。”
“放你孃的屁!”燕夫人氣得掉了眼淚,扳著手指頭一件件跟燕侯爺數起來,“打我進門開始,你娘,你兄弟一家,哪個用的不是我的嫁妝?”
“更甚,昔年跟著老侯爺的那些故舊兵卒家眷,哪個月不從我這裡拿銀子,一個月少說一百兩沒了,也就這些年放出去學藝的孩子都學出來了,拿的銀子少了,早些年一個月三百兩都打不住!”
“你燕乾一年俸祿也才一百多兩,養得起誰?更不要說二房那個混賬,他有什麼進項?”
燕夫人越想越氣,氣得手都抖了,“燕家上下都是我打理的,你說,他除了往我手裡掏銀子,還會幹什麼?”
“呸,還他撐門楣呢,你燕乾遇到過幾次危機?他哪次不是嘴上光?”
燕侯爺嚥了口唾沫,像是不認識燕夫人了一樣,從前燕夫人雖然對這些也頗有微詞,可是也只是在他面前小小抱怨一下。
過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的。
怎麼他出去一趟還變了?
“夫人,我知道你辛苦了,可是二弟他好歹是個男人,放在家裡,人家聽了,也不敢上門找麻煩的……”
燕侯爺試圖安撫,以前燕夫人很聽他勸的。
不想,燕夫人一帕子砸在他臉上,面上掛淚,眼底的寒心讓他發慌,“燕乾,我算是瞧明白你了,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