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在這時,一柄長刀帶著冷意掠過她的頭頂,血腥之味隨之蔓延,噴灑了她一後背,而後便是人倒地的聲音。
稚雀連忙爬起來坐著,就見面前罩下一層陰影,“稚雀,沒事吧?”
是燕敘。
稚雀從未覺得大少爺這麼可靠過。
簡直完勝話本子裡所有的男人。
“嗚……有事,要死了……”稚雀想哭又不敢哭,她肩膀上還插著一把匕首呢。
燕敘蹲了下來,打量了一眼她肩膀上的傷,“沒事兒,沒傷到要害。”
“啊,真的……嗎啊——”
稚雀痛叫出聲,再睜眼,插在她肩膀上的那把匕首出現在燕敘手裡。
“不過傷口有點深,需要包紮。”說著就要上手。
“大少爺!”
稚雀嚇得後縮,“這是在外面,男女授受不親。”
對面的冷麵人似乎耳朵紅了一瞬,“……抱歉,把你當男人了。”
什麼?
稚雀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大少爺果然還是不靠譜……嗚嗚嗚……我如花似玉一張臉,怎麼像男人了……】
看著眼前狼狽又一身血的小丫頭。
燕敘:……
又看了眼稚雀還在流血的肩膀,燕敘默默俯身,一把把人撈進懷裡,踹開一間廢棄民房,走了進去。
“少,少爺?”稚雀抹了把臉。
“先給你止血,附近沒有大夫,等回到城中再止血,你恐怕就死了。”燕敘面無表情。
“不行呀少爺,我,我……”
【不要……嗚嗚嗚,本來夫人就想要我給大少爺做妾了,要是真被少爺看了身子,被夫人和小姐知道了,那我真走不了了……】
燕敘腳步一頓。
他娘怎麼淨給他找事?
“少爺,其實,傷口勒一勒血就流得少了,我覺得我能堅持到找到大夫的。”稚雀甩甩腦袋,只覺得腦袋一陣發暈,手腳開始變涼。
“這事我不會告訴別人,也會和妙儀說一聲,你以後還是清白的好姑娘,還是能安生嫁人的。”
燕敘放她下來,嘴裡說著,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腰帶,稚雀一把捂住腰上的手,眼眶一下紅了。
整個人瞧著可憐巴巴的,“少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