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梁玥整理了一下家務,便準備去鄰居崔大娘家借錢。
梁玥來到崔大娘家,只見崔大娘正在院子裡曬太陽。見到梁玥,崔大娘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
“玥兒,這麼早就來了?有什麼事情嗎?”崔大娘關切地問道。
梁玥微微一笑,道:“大娘,我想向您借點錢,最近手頭有些緊。”
崔大娘見梁玥開口向自己借錢,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露出一抹難掩的愧疚。她嘆了口氣,緩緩道:“哎,梁玥啊,今日你有難處,我豈能坐視不管?這五十文錢,你就拿去用吧。”
梁玥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她忙道:“崔大娘,五十文也太多了,您真是太客氣了,我怎好意思收?”
崔大娘擺了擺手,微笑道:“傻丫頭,鄰里之間,何必如此見外?再者,我心中也有些愧疚,就當是彌補你一些吧。”
梁玥聽後,心中暗喜,面上卻裝作感激不已的樣子,連聲道謝。她接過錢,匆匆告別崔大娘,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崔大娘望著梁玥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是萬分嘆息。
想起當初依照姜雲霜的意思,故意編造了梁玥父母託夢的事情,沒想到卻給梁玥帶來了如此大的困擾。
她搖了搖頭,暗道:“罷了,罷了,但願這次借錢能彌補我之前的過錯。”
梁玥回到家中,她扛來一把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將生大豆晾曬在房頂,然後轉身回到了屋內。
她望著那把木梯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走到梯子旁,故意將橫杆掰開,心中暗道:“郝德恆,你就等著瞧吧,我定會讓你後悔當初對不起我。”
梁玥剛出門不久,郝母就伸著懶腰從屋裡出來,目光四下梭巡一番,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她快步走到屋頂晾曬大豆的地方,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嘴裡罵罵咧咧地罵著梁玥,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不滿:“這個賤人,真是越大越不識抬舉!晾曬的大豆都不收,真是懶骨頭!”
此時,郝德恆剛好從外面回來,聽到母親的抱怨,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郝母身邊,輕聲問道:“母親,怎麼了?有誰惹你不高興了?”
郝母瞪大了眼睛,指著屋頂晾曬的大豆,怒氣衝衝地說:“你看看,你看看!你那好媳婦梁玥,連晾曬的大豆都不收,真是夠懶的!”
郝德恆皺了皺眉,安慰母親道:“母親,您別生氣,我去收大豆。”
說罷,郝德恆走到梯子旁,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他一邊收大豆,一邊忍不住想起梁玥。
正當郝德恆爬到梯子頂端時,由於心不在焉,沒有注意腳下,突然“咔嚓”一聲,梯子的橫杆斷裂,他瞬間失去平衡,從房頂上掉了下來。
“天爺啊!”郝母驚叫一聲,急忙跑過去,抱起郝德恆,淚水湧上了眼眶。
“德恆,你怎麼樣?快醒醒!”郝母哭喊著,慌張失措的手在郝德恆的臉上輕輕拍打。
……
梁玥正高舉棒槌搗衣,女兒郝妞妞就在一旁幫忙,這時,崔大娘的兒子狗剩火急火燎地往河邊趕來,一邊跑嘴裡一邊大喊著什麼。
狗剩一路疾馳,踏得塵土飛揚,終於抵達了河邊。他氣喘吁吁,滿臉驚慌,一頭撞見了正在搗衣的梁玥和她的女兒郝妞妞。
狗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梁玥姐姐,不好了!你、你丈夫郝德恆從房頂摔下來了!流了好多血!”
梁玥搗衣的棒槌停在空中,一時間,河邊的搗衣聲似乎都靜止了。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恐與不信,手中的棒槌滑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
“狗剩,你說什麼?德恆他怎麼會……他怎麼樣了?”
狗剩喘了口氣,儘量平靜地說:“我、我看見他躺在地上,周圍都是血,我趕緊跑來告訴你。”
梁玥大驚失色,緊緊抓住狗剩的胳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快,帶我去看看他!”
狗剩點了點頭,梁玥急忙放下手中的髒衣裳,牽著女兒郝妞妞的手,匆匆向家裡趕去。
梁玥飛也似的趕回家,剛到家門口,就見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大群人。
她心中一緊,急忙分開人群,只見郝母抱著受傷的兒子郝德恆,哭得死去活來。
“梁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郝母指著梁玥,淚水模糊了雙眼,聲音淒厲,“你曬生大豆不及時收,導致德恆爬梯子摔下來,你這是要害死他啊!”
梁玥愣在原地,滿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