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些,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桑落卻根本不懼,只倔強地道:“我要喜盒。”
壓在肩頭的手掌一收,劇痛從肩胛骨上蔓延開去,他俯下身來,酒氣籠罩著桑落,嗓音裡盡是殺意:“可以,你不是說人肉與牛羊肉的紋理不同嗎?我替你將桑子楠切成條,再曬乾製成喜盒。”
桑落心驚,不敢再說,只忍著痛別過臉去。
錦簾外火光熠熠,有人騎著馬,帶著兵器,噠噠噠噠地圍了過來。
見到這樣的馬車,外面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只抱拳問道:“敢問可是玉公子的尊駕?”
顏如玉忽然變了一個嗓音,帶著幾分醉意:“正是。”
外面的人道:“不知玉公子這是從何處來,去往何處,怎的一人一車在此?”
顏如玉隔著錦簾冷聲嘲諷起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查本公子?”
領頭抱拳行禮:“玉公子,實不相瞞,方才又出了一樁命案,應是鶴喙樓的殺手出現了,禁衛統領下令全城抓捕殺手,末將也是奉命行事。”
“這次殺了誰家?”
“殺了三元堂的東家石啟峰。”
“那你圍著本公子的馬車,是懷疑本公子了?”
“不敢。只是鶴喙樓殺手奸詐,為了公子安危,末將只能僭越了。”說罷那人挑起長槍,緩緩掀開錦簾。
車內金碧輝煌,只見仙人般的紅衣公子斜斜靠在軟墊之上,面色帶著幾分酒氣,眼波瀲灩,手指如玉,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跪在一旁的綠衣女子。
將領看得心神一蕩,連忙將目光投向桑落。
這女子披頭散髮,衣衫凌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鶴喙樓的殺手,倒像是被人強迫著跪在此處。
莫非,玉公子揹著太妃做了強迫民女之事,被自己抓了個正著?也不知將來鬧到太妃面前,他是何下場!
將領心中有了底氣,詢問道:“公子這是從何處來?”
顏如玉懶懶地掀開眼皮:“太醫令吳大人府上吃酒。”
“去往何處?”
“回家。”兩個字,全是不滿。
將領算了算這個方向,的確沒有錯。他又轉向桑落:“這姑娘看著眼生,不知姓甚名誰?為何如此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