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湊合用用。”楊老爺連忙一把攔住,“許是我擔心不適,用得少了些。”
“那就好。”桑落拍拍心口,似是鬆了一口氣,“對了,那日我便說過,此乃治標之藥,切不可日日都用,亦不可給他人使用,恐有遺患,”
“知道知道,我還怕你這藥用久了傷身呢!”楊老爺問了價錢,一聽才十兩銀子,高興得立馬掏了銀子,抱著五隻瓶子就走了。
一出門走上長街,楊老爺拍拍懷中的藥瓶,哼著小曲兒,踩著愉快的步子,走在街上。只見這街上人多之處的牆柱上都貼著告示一樣的紙張。不少人都圍過去看。
百姓裡多有不識字之人,用手肘頂一頂旁邊的人,詢問道:“這寫的什麼玩意兒?”
“就是就是,給俺們念念。”
有人就唸了出來:“雄風難振?淋漓不盡?妻妾埋怨?男病之羞,著實難以啟齒,切忌假託他人之名尋醫問藥,以免耽誤病情!刀兒匠桑家,有獨門秘方,可治男子之疑難雜症!藥到病除,盡享人倫!”
一念完,眾人哄著笑開了去。怎麼還有這樣的告示?這麼張貼了誰還敢上門?哪個男的肯承認自己有病呢?這刀兒匠本乾的是斷子絕孫的買賣,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有秘方?
一說起刀兒匠桑家,眾人又記起前些日子那個女扮男裝坐堂的人,更是嗤笑著離開。
楊老爺輕蔑地笑笑,沒人信才好啊,誰會相信自己是在刀兒匠家求醫問藥呢?藥賣不出去,價錢就漲不起來。
回到家,他將藥悄悄塞給楊七郎,如此這般一說,楊七郎將信將疑地將藥收了,是夜就拿出來試,果然比以往任何藥物都有效。
一連幾日,楊七郎都眠花宿柳,好不快活。早上從花樓出來,看見花樓附近貼著桑落宣傳秘方的紙張,心中又起了憤恨,便暗暗遣人去將那些紙張撕了。